郑母和周母都懒得做饭,保姆也回家过年去了,两家就干脆一起在酒店里订了桌,到酒店里去吃团圆饭。郑平洲和周渺虽然急急忙忙,但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好好拾掇了下自己。两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毛呢西装,外着长大衣,从外走进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周渺挑了挑眉,得意地将手搭在郑平洲肩上,潇洒地笑道:“你说刚刚那个眼睛都转不动了的粉裙姑娘,看的是你还是我?”郑平洲性子冷,向来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没想到周渺像个花蝴蝶似的对别人的示好照单全收,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郑平洲又想起周渺那些出了名的浪子事迹不论是倒追着周渺求包养的十八线小明星,还是某gay吧里号称高岭之花的酒保,放言如果是周渺,来一场419也是可以的,还有,还有那个梁嘉言,周渺到底看上他什么呢?“把手拿开。”“,还生气了?”周渺有心要逗逗他,指腹攀上郑平洲的脸颊,多少带了些哄人的意思,“好了好了,你更帅好了吧?”郑平洲心想:谁稀罕!他有些烦躁地打下周渺的手,快步走入了郑父订的餐厅包间,周渺一头雾水地跟进去,但当房门打开的瞬间,他自然地挽上了郑平洲的手臂,笑得双眼弯弯:“爸,妈,新年好!”郑母面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快来,正好赶上他们上菜。”“对不起,昨天我们喝了点酒,今早就起晚了点……”周母与身旁的郑母对视一眼,果不其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似的情绪,打断了郑平洲的解释:“哎呀,平洲你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懂,都懂!”郑平洲:?我觉得干妈懂的有点不太对劲??郑母也附和道:“对呀,看你们俩如胶似漆的,我们也就放心了。”郑平洲面色古怪,但他压不住喉咙里生出的那一点甜味。两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周渺陪着父亲们喝了些酒,而郑平洲因为要开车回去,就只喝了点花茶。等醉醺醺的两个父亲开始在一边划起拳的时候,周母笑眯眯地看向郑平洲和周渺,清了清嗓子,道:“对了,说起来,你们俩结婚实在是有点仓促了,不仅没办个婚礼,连蜜月也没有度上……”郑平洲侧头看了眼周渺,发现他正在低头搓捏着自己亮闪闪的袖扣,对此只装作没听到一样,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那时候我和他都挺忙的,没时间操办婚礼,而且婚礼还要请亲朋好友,需要一大段时间策划,所以,这些个以后再说吧。”“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我们特意为你俩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周母快速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很长很厚的信封,递给郑平洲,“拆开看看,绝对是surprise!”郑平洲接过来一摸,里面并不是整齐的钱,而是类似于很多大小不一的卡片叠在一起。他扯了扯周渺的袖子,周渺则用一种“我也不知道”的眼神来回答。郑平洲只好将信封撕开,但他撕得太急,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一下子全都掉了出来,有些掉在地上,有些则掉在他腿上蓝白相间的,是两张隔天早上飞往日本的机票。周渺这时候也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拿了起来,面色复杂地看了起来,发现上面有日本一个很有名的温泉酒店标志,他将纸张展开,上面详细写了地址和电话,还有预订日期等等信息。这是一份已经付了款的酒店订单。周渺头脑发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捂着头问道:“妈,这是什么意思啊?”“让你们去度蜜月啊!婚礼你们说没时间操办,但蜜月总是要度的,不然还算什么结婚哪!”郑平洲捏着那两张写着他们名字的机票,手心指缝里全是热津津的汗,他被“蜜月”这个词,弄得呼吸都有些腻住了,尚存的一线理智独自艰难地工作:“可是……”周母柳眉一竖,美目瞪得圆圆的:“可是什么可是,机酒都给你们订好了,再说了,我们早就私下问过了,你们从初一到十五都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安排!可不准再弄些有的没的说辞来糊弄我们了!”“好好好,您说了算。”周渺的桃花眼微弯,头顶的灯光像是照得他眼里有一片没有尽头的水雾,“那平洲,我们收拾收拾,就一起去度个假吧。”郑平洲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就断了。他晕晕乎乎地喝下一口茶水,胡乱点了几下头,恨不得现在是拿着个盆喝水,好掩住他脸上那丢人的烫意。最后郑平洲也不知道这场团圆饭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他脑子里全然被蜜月旅行给占据了,以至于无暇去想些其他的事。散场的时候,两家的父亲都喝多了,郑平洲先把他们一行人送了回去,然后回来找等着他的周渺。周渺在包间里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支着头小鸡啄米一样地打瞌睡,郑平洲看着好笑,站在门口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才进去拽了拽周渺:“回家。”“哦。”周渺跟在郑平洲身后,正往酒店大堂走的时候,迎面的电梯下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个人喊了一声:“周渺!”郑平洲比周渺更快认出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他面色阴沉地朝那个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让他恨到牙痒的脸。偏偏梁嘉言还毫无已经讨人厌的自觉,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两个人走过来:“哎,没想到啊,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家吃饭?”周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刚要朝梁嘉言看去,就被郑平洲一把拉进怀里。尤其是肩膀上那只环住他脖子的手,简直是硬将他往怀里摁,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连转头都做不到。他刚想挣扎,就觉得眼前光线暗了下来,接着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别动。”还不等周渺说些什么,郑平洲就朝梁嘉言点了点头,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我们家里还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失陪。”周渺几乎是被他半抱半拉着走出酒店的,他的脸整个埋在郑平洲的肩上,郑平洲衣领里散出的幽幽香味让他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他有些喘不过气,又有点儿说不清的燥热。“家里有什么急事?”他问郑平洲。郑平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哼笑着说:“急着回去喂龟。”动心隔天他们都早早起来收拾了旅游的东西,周渺经常出差,所以他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就收拾好了。倒是郑平洲坐在打开的旅行箱旁,一直在摆弄手里的相机,换了好几个镜头,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周渺犯了烟瘾,于是和郑平洲打了招呼,先拖着行李去停车场。他估摸着郑平洲还要段时间才能下来,毕竟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早,时间并不算很紧迫,就从副驾驶座前的夹层里摸出一包烟,双叠,背靠着车门点烟。一簇小小的红色火苗跳起,吞吐间云雾缭绕,周渺很是舒服地眯起了眼,但还没等他沉浸在这久违的惬意中多久,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滚轮轧地的声音,接着,是熟悉至极,也冷到冰点的声音:“周渺!”周渺一个激灵,吓得手里只燃到一半的烟都掉在了地上,接着,他就感到身边一阵风,有人把他的手一把捉住,放进了温暖带绒的口袋里。郑平洲眉毛竖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责问周渺为什么又偷偷抽烟,还是该责备这人怎么穿这么单薄站在这里,指尖都冻得冰凉的,太不知道爱惜自己。“我……”周渺想解释,却又卡了壳,因为他的理由实在不充分。“闭嘴。”郑平洲将自己兜里那双不安分的手按住,故作凶狠地瞪了周渺一眼,“不许动。”周渺觉得一股麻意从指尖陡生,一路蔓延至手背、臂膀,最后让他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都跟着生出一股酥麻来,他恨不得此刻再生出两只手来,好捂住自己发烫的老脸。当热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冷意一点点退散,郑平洲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点,近到周渺领子里那股清凉的古龙水味,一直萦绕在他鼻间。而手下盖着的那双手,除了食指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其他的地方也太柔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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