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娟娟:&ldo;……&rdo;
不疼,就是有点丢人。
曲娟娟没有认输。
她还记得婵姨曾提过,世人能做到明察秋毫的毕竟只是少数,有时候还必须是说出口的苦累与悲戚,才能换来怜惜与呵护。
于是曲娟娟清了清嗓子,调整了呼吸,呼呼喘着气,楚楚可怜地问:&ldo;你我多日赶路未曾休息,可否……可否找个客栈歇脚,容我乔装打扮,以免引起霓裳楼的注意。&rdo;
语气妥帖,内容妥帖,稳了。
十文果真回头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食指,指着她被枝叶缠乱的头发,道。
&ldo;你乔装过了。&rdo;
曲娟娟:&ldo;……&rdo;
你管这叫乔装?这难道不是毁我妆容吗!
曲娟娟敢怒不敢言,匆匆捋了捋鬓角发梢,期期艾艾道:&ldo;若是路途遥远,可要备些干粮,也好方便赶路?&rdo;
她必须去有人烟的地方,人越多,越容易逃跑。她好不容易逃离了霓裳楼,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落入无寿阁的魔爪。
听她提及&ldo;干粮&rdo;二字,十文不自觉地低头,瞅着地上的草,不知是在认真思考如何觅食,还是打算让曲娟娟吃草。
良久,十文在吃草还是吃饭之间陷入了两难,斟酌再三,终于不甘愿地嘀咕了一句,赞同道:&ldo;嗯,阿九也说要好好吃饭。&rdo;
曲娟娟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定了定,正要称谢,就见十文朝天笔直地抬手,猝然甩出一道劲风。
曲娟娟:&ldo;???&rdo;
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从天而降,滚到了她脚下。
是一只麻雀。
是一只死了的麻雀。
十文:&ldo;吃。&rdo;
曲娟娟原本打算以吃饭为借口引十文去有人烟的食肆或是凉亭,万没料到无寿阁的这位大佬对吃饭的理解竟是如此朴实无华,相当凑合,只得支支吾吾地改了口:&ldo;谢,谢谢,我去拾些树枝生火……&rdo;
十文站在原地,又一次抬手。这回没有朝着天,而是缓缓张开细长的五指划过身侧的树干。
曲娟娟:&ldo;?&rdo;
布满皱纹的树皮从内芯向外崩裂的咯吱脆响。须臾,十文五指摧枯拉朽般地将树木剥折,先有树皮噼里啪啦碎裂开,后有粗枝茂叶剥落了一地。
曲娟娟茫然地注视着化为残枝腐叶的一地狼藉,心想:这……有毒吧。
肯定有毒,但大概能当柴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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