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九又开始随意使唤人:&ldo;朱姑娘就交给你背了。&rdo;
唐少棠:&ldo;……&rdo;
阿九理直气壮:&ldo;我只背我媳妇儿。&rdo;
唐少棠依言背起伤患,闻言却是一僵,神色极其复杂地瞥了阿九一眼,静默了片刻,主动绕开了这个话题。
&ldo;你从何时开始怀疑范家?&rdo;
是因为他与范家的旧怨,还是……
&ldo;姓梁的管家你还记得吧?&rdo;
唐少棠点头。
阿九撇撇嘴,冷哼道:&ldo;他对我说了谎。&rdo;
&ldo;他说运往范家的米粮是昨晚遭了劫,就在这凝绿江边。&rdo;阿九甩手指着潺潺不息的凝绿江水,说:&ldo;但是昨晚,凝绿江边并没有发生什么厮杀。&rdo;
唐少棠:&ldo;?&rdo;
&ldo;因为,昨晚我就在凝绿江边。&rdo;
为了与藏头露尾的蓑衣翁碰面,他在凝绿江边摸黑找了一晚上才在栈桥找到了装神弄鬼垂钓人。
昨晚别说厮杀的痕迹了,一路上除了蓑衣翁他连鬼影都没碰上一个。
唐少棠豁然开朗,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九用&ldo;起夜&rdo;此等拙劣的借口所掩盖的行踪,原来是&ldo;夜游&rdo;凝绿江。
&ldo;夜游&rdo;,是为了做什么事,还是见什么人?
阿九见唐少棠十分给面子地点头听话,受了鼓舞,侃侃而谈:&ldo;我看这劫案八成是今早才办的。目的么,就是眼前这位朱姑娘的小命。至于为何伪装成北望派的弟子来截杀我们,估计是得知你这位问名客来了兰萍县后临时起意。若成了,就顺便把劫粮杀人的罪名扣你头上,若没成,也能把锅甩给北望派。如此一来,都用不着他范家亲自出面,借你之手找北望派寻个仇灭个口,劫粮杀人案就此了结。真相就成了:劫米粮的是北望派,杀北望派的是你问名客。而他范家除了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半点血污都没沾。&rdo;
阿九啧啧道:&ldo;这位范老爷可以啊,想必是个借刀杀人的惯犯。&rdo;他尚有一点想不通:&ldo;朱姑娘是范则诚的准儿媳妇,又对范铭情深义重,范则诚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rdo;
除去一个昏迷的朱琳,在场总共只有他们二人是清醒的活人,阿九提了问,就只能唐少棠来答。
唐少棠搜肠刮肚,并没有多少存货可以用来推测。诸般杀人理由,爱恨情仇也好,争权夺势追名逐利也罢,唐少棠都不曾体会过。
他只熟悉一个理由。
&ldo;杀人灭口。&rdo;
歪打正着,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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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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