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哥俩并非莽夫,都是念过书、知道事理的,让他说得张大了嘴面面相觑。好半天,忽然齐齐下拜:&ldo;难怪六王爷道维斯兄弟可为天下第一谋士!我兄弟服了!&rdo;
幺儿没想到六王爷把自己捧的那么高,怔了怔,摆手道:&ldo;抱歉的很,我不欲与他为谋士。&rdo;
高华笑攀着他的肩膀道:&ldo;维斯兄弟莫要哄我了,你连这般要紧的事儿都肯提点他,岂能不愿?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同僚了,还望军师多多照应!&rdo;
幺儿道:&ldo;不过是有桩棘手的事想烦他帮忙罢了。&rdo;遂叹道,&ldo;有些事,我是半分法子没有,保不齐他办起来极容易。&rdo;遂又说了他大哥的婚事。末了才说,&ldo;虽然那会子我们已说服了八王爷别在诸王里头起纷争、他也答应了。本以为此事可以了结。偏情之一字,不是说了断就能了断的,我大哥还念着那女子。故此我想托他两年后设法崩离那女子与八王爷母家,想来八王爷也不会太过计较。&rdo;
高家哥俩又互视了一眼,高英道:&ldo;这等小事不难,只是六王爷……&rdo;
幺儿摆手:&ldo;六王爷若有一日当真露了天子气,贾某必然相投。&rdo;
高英轻叹一声:&ldo;我知道维斯兄弟高才、不肯轻易出隆中。罢了,你说的也是。&rdo;遂深施一礼,&ldo;还望贾先生记得今日所言,若有一日我主露了龙气……&rdo;
幺儿含笑道:&ldo;咱们一道打天下。&rdo;只是你主未必姓司徒。
另一头,高历喝完了回屋午睡,贾家小哥俩先跟着人到后头看了看客房,向来人道谢说非常妥当、多谢照应,终溜到龚鲲屋里去了。
龚鲲的两个弟子也在,正在议论高家里里外外,见了他二人都笑道:&ldo;哄完了?&rdo;
贾环摆手:&ldo;早呢,才开始哄第一回。瞧琮儿那意思他预备撬高表叔了。&rdo;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ldo;我现在撬是不是晚了些?&rdo;
贾环懒洋洋砸进椅子里,抬起胳膊晃了晃:&ldo;急什么?横竖咱们两家是亲戚,再说刚才你哄他还哄的挺利索的,纵然这会子撬不了,总能松动些。&rdo;
龚鲲忙看着贾琮问:&ldo;你下手撬高大人了?&rdo;
贾琮揉了揉额头道:&ldo;也不算,捎带着说了两句,让他莫太相信六王爷是明主。&rdo;因将方才他们三个的谈话并酒席诸事说了一遍,乃问龚鲲,&ldo;史大将军是谁弄死的?&rdo;
龚鲲叹了一声:&ldo;委实是误杀。&rdo;
贾琮哼道:&ldo;误杀自然是误杀,要说这里头没有外族的手段你信吗?我方才想了会子,反间计素来只对猪哥临凡的人主有用,老圣人怎么瞧都算不得猪哥临凡,也会中计?外族多半简单直率,此事保不齐是个&lso;中行说&rso;之类的叛徒设计的。&rdo;
龚鲲道:&ldo;听闻老圣人从前是个极好的明君,只是终究也捱不得年岁。你瞧如今朝廷这般乱象不就是让他弄的,哪里明了?老糊涂老糊涂,老了难免糊涂。&rdo;因道,&ldo;依我看没外族什么事儿。史大年轻的时候有些气盛,曾与当时的一位新科进士当街争执,因骂人家不过,就上前动手将人打了个半死。偏那人乃是个真小人,当时忍了,史将军还当人家怕了他。后来越爬越高,又知道哄老圣人开心,许多大人都将他当作弄臣,瞧不上他。他真真是个口蜜腹剑的,又知道什么时候该正话反说、什么时候火上浇油,慢慢的将那些人或是弄死或是罢官,那几年听闻他一手遮天。史大是个武将,杀敌的本事尽有,哪儿会讨好皇帝?况皇帝最怕的便是有兵权的人有反心。要说他那样的想弄死委实不难,我都有那个本事。&rdo;
贾琮愣了半日,仍有几分不信:&ldo;你的意思,没外族什么事儿,纯粹是小人作祟、老圣人老糊涂,我朝自己做掉了一员大将?&rdo;
龚鲲冷笑道:&ldo;不止一员,前头那位北静王爷也是几乎没打过败仗的,就是心思重些,让老圣人给三天两头拿些歪话去吓唬,吓得旧伤复发,后来他明白过来已是来不及了,病入膏肓,撑了几年还是去了。大约那几年被吓得狠些,如今的北静王爷早早撇了兵权,只日日与些文人往来,不敢再动一个兵字。你上回说秦桧这等人皆是皇帝顶罪的,也不尽然。也有不是顶罪的。小人得了势,什么干不出来。&rdo;
贾琮嗐道:&ldo;果然世上没有什么比猪队友更可怕。&rdo;又摇了摇头,&ldo;非也非也,猪头才是最可怕的。皇帝不靠谱,对整个国家杀伤力太大了。&rdo;乃望了望屋里的几个人,道,&ldo;知道么?方才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忽然想当皇帝!他们既然占着位置胡来,不如换我上。&rdo;
龚鲲瞧了他一眼:&ldo;我三叔公自打头一封信过来就指望你来日反掉司徒家的天去。太师一职先替学生留着。&rdo;
吴小溪嘻嘻笑道:&ldo;我还盼着你能封我做个女宰相呢。&rdo;
贾环道:&ldo;我把贤王这个号订了,顺带替我姐姐将户部尚书定了。&rdo;
刘丰最后也说:&ldo;我分一个内阁大学士如何?&rdo;
贾琮本是随口一言,他们几个三言两语的快把朝廷分了,不禁呆了半日:&ldo;你们不奇怪啊!我一直都说不想当皇帝的好么?说了这么些年了。&rdo;
吴小溪哼道:&ldo;谁信呢。你们梨香院那一院子的人都学的什么?&rdo;
贾琮辩道:&ldo;那是为了来日不被司徒家随意灭了。&rdo;
吴小溪一拍手:&ldo;却又来!司徒家是什么?皇帝家。皇帝家是什么?主子!除了他是主子,旁人都是奴才。你一个奴才不想被主子随意灭了,不是造反是什么?你都造反了,还指望与天子家交好么?自古反间计大都使的是诬告谁谁造反,因天无二日、人无二主,谋逆罪不可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岂能东风西风一起吹的?&rdo;
贾琮让她说的哑口无言,僵了好一会子才道:&ldo;合着你们都觉得……那个,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当皇帝太辛苦了。&rdo;
贾环摆手道:&ldo;不急、横竖把贤王留给我就行,司徒磐不错,接他的封号比那几个都强。&rdo;
贾琮又想说话,瞧他们那模样只得咽了下去‐‐这会子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只得说:&ldo;其实吧,我是那会子听了史大将军的故事,才临时想借表叔的口哄六王爷他们多使些力气离间司徒磐并今上的。他比今上靠谱许多。虽没见过两回,我也知道他看我顺眼。若他当了皇帝只怕是个明君,我就可以省下许多自保的心力,岂不比自己去当政舒坦些?&rdo;
龚鲲摆了摆手:&ldo;未必。他这会子是臣,来日当了君主也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三王爷当年也颇为大气的,坐上那把椅子就变了个人。不如大家使些力气,你上去,你得座江山,我们得些爵位。&rdo;
贾琮哼道:&ldo;这话没法说了,来日我变了呢?&rdo;
刘丰忽然开口:&ldo;你本与司徒家的不一样。你若一心想将大伙儿当奴才,你先生教你的那些就不会教给我们了。纵然教了些做账洋文算数,也不会给我们说&lso;双城记&rso;那般的评话故事了。法兰西国大革命可不单单是反他们当朝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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