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画像画好了,衙役送来给曹氏瞧。曹氏见了画像便是一愣,旋即移目地上青砖:&ldo;我不曾见过此人。&rdo;
冯嬷嬷冷笑道:&ldo;曹娘娘是个聪明人,何苦逼着老奴用大刑?&rdo;
刘净笑道:&ldo;不用,那多无趣。瞧她这模样便知道画得极好。将此画像多绘些,送去给各家的小厮瞧,管保立时查出来。小厮总能认得小厮。&rdo;
曹氏急道:&ldo;那胭脂当真与选秀不相干。&rdo;
冯嬷嬷哼道:&ldo;你身为世子姬妾,与人私通便不是过错?&rdo;
曹氏垂头道:&ldo;那不过是我一人之过罢了。&rdo;
&ldo;哦!&rdo;刘净拍手道,&ldo;曹娘娘这是承认有相好了?&rdo;
冯嬷嬷抬手一个耳刮子直将曹氏扇倒在地,指着她便骂:&ldo;你这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娼妇!枉世子对你万般宠爱,你竟做出这等事来!&rdo;
刘净在旁凑趣:&ldo;而且是在佛门净地!你想找男人干脆还俗啊!&rdo;
冯嬷嬷上前抬腿便踢,踢得曹氏翻滚数下。待要再踢,刘净忙上前拦着:&ldo;您老别把她踢坏了,说不定回头还得拿她做诱饵呢。她只是这出骗局当中的一环,说白了是遭人利用。咱们得先将幕后真凶寻出来。知道王爷饮食喜好的那个才最危险。&rdo;
冯嬷嬷方才作罢。又指着曹氏骂了半日,骂累了扶着腰出去歇着。她前脚刚走,刘净赶忙把曹氏搀起来,咂舌道:&ldo;这个老婆子竟会这么多污言秽语!她是打哪儿学的?&rdo;又给曹氏倒茶,&ldo;曹姐姐受累了。&rdo;
曹氏只默默取出帕子擦擦脸,半晌道:&ldo;朱夫人,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不然,我儿在王府里头还不定能不能活着。&rdo;
&ldo;放心。&rdo;刘净微笑道,&ldo;我们连先吴王宠妃都救走过。&rdo;她比出两根手指头,&ldo;两个。&rdo;曹氏神色略安。刘净皱眉道,&ldo;不过曹娘娘竟说出三郡主的母亲是跟人走的,只怕她日后也没好日子过。&rdo;
曹氏怔了怔,悔道:&ldo;委实是我思虑不周。&rdo;
刘净叹道:&ldo;罢了,大不了多弄一个出来。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rdo;
曹氏思忖道:&ldo;她们三个感情极好……能不能?&rdo;
&ldo;嗯?谁?&rdo;
&ldo;三位郡主。&rdo;
原来曹氏自打回到长安,时常进秦。王府与太后说话解闷,伺机看看女儿。先世子早早死了,留下三儿三女。两个庶子的母亲都还在王府内,三位郡主的母亲则悉数出家。唯有曹氏之父使了些银钱手段,买通太后身边的太监,撺掇太后放曹氏回来做居士,她方能时常见到女儿。三个郡主平素住在一个院子里便宜管教,饮食起居皆是乳母照看。这些年在府中如透明人似的,稍有些脸面的奴才亦可欺辱。姐妹们相依为命、情分极深。曹氏遂想着,那两位之母一个跟人走了、一个实心做了姑子,都没了母亲。刘净他们既有本事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不如就让三位姑娘一起离了那地方。
刘净想了会子:&ldo;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一个人养三个姑娘,养的起么?你还预备去北美。北美地广人稀,连大城市都时常跑进野兽。&rdo;
曹氏迟疑道:&ldo;那……要不我去东瀛如何?&rdo;
&ldo;去哪儿都不容易。&rdo;
&ldo;夫人不是说,中华联邦都有义务教育学堂?&rdo;
刘净吐了口气:&ldo;没错……可好一点的学校都要考试的。王府的郡主除了琴棋书画,数理化、自然科学常识可曾学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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