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眉头动了动,叹道:&ldo;我们本是姑嫂,哪里有什么旧怨。这几年我们都老了,故此往来淡了些。我不肯答应乃是因为高家万里迢迢,二丫头嫁到那么远去,若是受个气也找不到娘家撑腰。&rdo;
贾赦笑道:&ldo;芒儿他老子是平安州节度使,离京城近着呢。再说,他才多大,前程待定,保不齐来日就在京中为官也未可知。又有琮儿在,谁敢欺负他姐姐凭是跑到西洋去也一样不会放过人家。&rdo;
贾母又道:&ldo;前些日子理国府的老太太过来,话里话外赞咱们家二丫头能干、小小年纪就能理家呢。保不齐过两日‐‐&rdo;
贾赦哼道:&ldo;他们家除了靠两个女婿撑门面,还有什么?女婿也没一个实才。那个柳芳,凭谁给他根棒槌他都认作针。一代不如一代,咱们还是躲远些的好。&rdo;遂麻溜的走了。
贾母气的在屋里使劲儿骂人,连着骂了好几日。此事由她院中的小丫头传给,再从口里转给贾琮。贾琮的兄弟自己人整几下还罢了,旁人骂却是不成的。偏他又不能去骂贾母,只得憋着。再见高芒已不好意思找麻烦了。
进了九月,天气日冷,北雁南归,龚鲲终于顶着一头的风尘回来了。
贾环正在院中坐着,一眼瞧见他,先冒出一句:&ldo;本来就瘦,去外头跑几个月都快成排骨了。&rdo;
龚鲲夺过他跟前的茶壶来自己倒茶,一面说:&ldo;环三爷早年那点子憨厚全没了。&rdo;
贾环哼道:&ldo;爷憨厚过么?爷竟不知道。&rdo;
贾琮恰从里头出来,唬了一跳:&ldo;也没来封信就这么回来了?&rdo;
龚鲲笑道:&ldo;送信的未必有我快。&rdo;乃环顾一圈,见少年都过来围观他、幺儿恰不在,便说,&ldo;三爷先去喊维斯,我收拾会子。&rdo;贾琮忙使人去贾四家将幺儿喊过来。
一时人齐了,围了个圈儿坐着。龚鲲先伸出大拇指赞道:&ldo;那位度娘真乃神人,所绘地图极准,白家上下看了都大惊小怪的,白将军已四处打探她去了。&rdo;
贾琮眨了眨眼:&ldo;祝他成功!&rdo;
龚鲲瞧了他几眼,见贾琮只管装憨,又道:&ldo;刺杀成了一半。两广总督陈滨大人伤的厉害,怕是难以留任了,已上了折子回乡养伤。刺客自尽。&rdo;
贾琮皱眉:&ldo;刺客是白令恩的养的么?养个有本事的不容易,这么简单就死了,太不划算。&rdo;
龚鲲摇头道:&ldo;不是。刺客与陈大人有杀父杀伯杀兄之仇,跟灭门也差不多了,恨之入骨。白将军只帮着他进入总兵府罢了。&rdo;
贾琮呆了片刻,叹道:&ldo;果然是个大官就有仇家的么。&rdo;
龚鲲道:&ldo;寻常的紧。陈大人明面上跟着老圣人、暗地里投了今上,手中权势滔天且无所畏惧,自然没有忌惮,伤几个老百姓算什么。&rdo;
贾琮讽然道:&ldo;徐宏死忠于老圣人、恐怕今上秋后算账预备造反;&rdo;龚鲲&ldo;啊&rdo;了一声,&ldo;这个陈大人两头有靠又肆无忌惮糟蹋百姓。可见权力监督何等重要。&rdo;
龚鲲道:&ldo;眼下要紧的便是下一任两广总督为谁。香港那边荒芜的紧,白家已悄悄打发人过去开始建港了;加之陈大人又伤的厉害顾不得旁的,暂且无碍。&rdo;
贾琮想了想,笑道:&ldo;那咱们就开锣吧。&rdo;
数日后,怡红院一处院子人影晃动、全无灯烛,唯有天上月淡星明。有人打着极暗的灯笼引了两位客人到里头一架围屏后头坐好,方吹了声口哨;又有人引了另一位进来。渐渐的,屋中几处围屏都已坐了人进去,有烛台掌了上来。贾琮就在当中坐着。因特穿了一身连自己都嫌弃的红衣裳,又胖乎乎的,倒是当真有几分像红孩儿。
他向四周作了个团揖,道:&ldo;各位,今儿咱们要说的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就不用那许多礼了,利字当头。各位都是此事当中极要紧的人物,少了谁也不成,故此我玩了这么一出。各位眼前的都是纱屏、里头能看到外头、外头看不到里头。且你们案头的烛台都有引火之物,可以自行点着。还有文房四宝。有意隐藏身份的,只管在里头坐着听便是。想说什么,可以哑着嗓子说,也可以写下来,摇摇案上的铃铛,我帮你念。若不想遮掩的,撤去纱屏燃起烛台,大伙儿都能看见你是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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