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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3章（第2页）

朱桐面有得色：&ldo;什么一文一武、一亲眷一内侍，皆是替本官做的幌子。毕大官人既想换回同僚，拿这帮嫖客老爷去换便好，又折腾着换人作甚？不过是想临走之前见见本官、问问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罢了。&rdo;

毕大官人道：&ldo;这主意是你们眉姑娘出的。&rdo;

朱桐翘起二郎腿：&ldo;莫推到眉姑娘头上。她是人质你是绑匪，她是女流你是男人，你还能听她的不成？再说，我们五个人在同一间屋子最便宜不过。毕大官人让分做五间，还不是想同我单独说话、不让旁人听见？&rdo;

毕大官人微笑道：&ldo;朱大人名不虚传，事事瞒你不过。不错，在下委实有些事想不明白。&rdo;

朱桐举起茶盏子饮了一口。&ldo;请说。&rdo;

毕大官人思忖道：&ldo;敢问朱大人，当日你与秦王出门闲逛、偶遇浮云堂杀人案。当真是偶遇？&rdo;

朱桐道：&ldo;当真是偶遇。&rdo;他想了半日，&ldo;那天……有个国舅爷的门客来劝我入仕，我本不愿。偏那门客说的话，明面上在劝我入仕，句句都有巴不得我不要入仕的心思。我早听说过国舅爷没做什么好事，自然希望朝堂之上个个草包的好，他便宜肆意妄为。我忽然拧劲儿来了。他不想我入仕、我偏要！遂向王爷求官。&rdo;

毕大官人怔了半日：&ldo;竟是因为这个？&rdo;

&ldo;嗯。&rdo;朱桐又想了会子，&ldo;谁知王爷心急，没过多久便跑到家叔的衙门去了。我便想着，领他去街上走走，让他看看市面上最便宜的米布是个什么价钱。&rdo;

&ldo;为何要去铜铃大街？&rdo;

&ldo;问了一个护卫长安城哪儿热闹。&rdo;

&ldo;哪个护卫？&rdo;

&ldo;我哪儿知道？我又不认得。&rdo;

毕大官人又呆了，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过了会子，他又道：&ldo;朱大人可还记得百花楼的花魁白兰？&rdo;

&ldo;记得。&rdo;朱桐道，&ldo;她来寻了我一回。便是这春风楼的眉姑娘跟她举荐了本官，说我是个明白人。我遂建议她上平安州或是京城去买个身份，再搬出她那男人府上做个外室。&rdo;

毕大官人瞧着他：&ldo;朱大人知道死的不是白兰？&rdo;

&ldo;我都见着真白兰了，自然知道死的不是白兰。&rdo;朱桐问道，&ldo;说起来，那女人是谁？&rdo;

毕大官人眉头皱起：&ldo;朱大人不知道死的是谁？&rdo;

&ldo;不知道。&rdo;朱桐道，&ldo;一直没查出来。&rdo;

毕大官人不觉坐直了身子：&ldo;你们验尸没验出来？&rdo;

朱桐奇道：&ldo;验尸只能验出死法，哪儿能验出身份？&rdo;

&ldo;尸首呢？&rdo;

&ldo;在衙门冰窖里搁着呢。&rdo;

毕大官人&ldo;腾&rdo;的站了起来：&ldo;尸首还在太守衙门？&rdo;

&ldo;是啊！&rdo;朱桐道，&ldo;又没人来认尸，案子也没结，尸首还能在哪儿？毕大官人以为在哪儿？&rdo;

毕大官人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问：&ldo;朱大人可知道，慧般师父此人。&rdo;

朱桐想了想：&ldo;是那个给太王太后写金刚经的姑子不是？听我媳妇提过。与她何干？&rdo;

毕大官人仔细端详了朱桐半日，见其神色自若不似作伪，背后骤凉。良久，再问一声：&ldo;朱大人当真不认得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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