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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2页)

宁怀瑾沉默了片刻。

他相信宁衍说得是实话,因为哪怕是从宁衍自己的角度来看,做一对毫无血缘的君臣叔侄,也都要远远比做爱人更安全,也更长远。

&ldo;臣相信。&rdo;宁怀瑾说。

&ldo;先前江大人曾经劝过臣,若是真对陛下无意,则应该快刀斩乱麻,把该说的话跟陛下说清楚,省得陛下心中总留有希望,到头来伤得更狠。&rdo;宁怀瑾说:&ldo;当时我深知他说的是实情,也是合情合理的大实话,但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每次提笔写信时,都说不出那样的话。&rdo;

宁衍没想到之前还有这样一出,心念一动,忙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君子不可妄语。&rdo;宁怀瑾转过头,看着宁衍:&ldo;说出那样的话,臣于心有愧。&rdo;

第106章约法三章

宁衍一时间噎住了。

他那么能言善辩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简单地被宁怀瑾轻飘飘几个字说愣了。

虽然宁衍一直觉得宁怀瑾不可能对他完全无意,但他实在没想到,宁怀瑾能把&ldo;于心有愧&rdo;四个字这样坦荡地说出口。

不过也是,宁衍想,宁怀瑾本就是这样坦荡的人。

要么他会掩藏心意不让人知,若是要说出来,就不会藏着掖着地哄骗他。

&ldo;皇叔这么说‐‐&rdo;宁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ldo;想必是已经明晰自己的心意了。&rdo;

宁怀瑾也不清楚自己是否&ldo;明晰&rdo;了个彻底,但他自认为已经想明白了其中最关键的那一窍,其他的就算暂时有不解之处,也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和判断。

于是他想了想,主动拉过了宁衍的手。

宁衍的体温比常人更低,现在不过是秋天,他的手摸起来就冰凉一片。宁怀瑾叹了口气,将他的两只手交叠起来,攥在了自己掌心里。

&ldo;臣一向不忍心陛下自苦。&rdo;宁怀瑾说。

宁衍刚想说什么,就觉得宁怀瑾攥着他的手紧了紧。

&ldo;但是有许多话,臣要先跟陛下说清楚。&rdo;宁怀瑾说。

宁衍侧头看着宁怀瑾,他面色严肃,眼神紧紧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肩背绷紧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瞧着倒像是比宁衍还紧张。

宁衍被他这情绪感染,也正色起来。

&ldo;皇叔说吧。&rdo;宁衍说。

宁衍明白,虽然宁怀瑾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了窍,开始肯正视这段感情。但他心中的顾虑却从未减弱,甚至于随着心意渐明,之前那些顾虑反而会愈演愈烈,从暗地里的隐患变成明面上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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