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裴清,这么多年来与天帝斗智斗勇,又岂是柔弱之辈?当他遇见厉封敖便心生一计,他中了严重的尸毒,若要走出百花村,需得有人助他排毒。
他是天界太子亦是龙脉主人,厉封敖是龙宫太子更是仅馀的海底龙脉主人,他俩若能交合,他便能引导厉封敖的龙气行走他周身,助他排去尸毒。
男人嘛,自然喜欢柔弱的美人,是以裴清的梦话,因身体发热而脱衣,自是一连串不着痕跡的勾引。
裴清有求于人,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厉封敖愿意委身于他,而他无情无爱,在上面又或者在下面有何差别?反正完事之后裤子一拉,谁知道他曾经雌伏于人。
这位是真狠人,对自己尤其狠,他不甘心受人算计殞落百花谷,捨出身体又何妨?
他掛着溟蒙的泪眼,拉着厉封敖的大手抚着自己花儿般的胸脯。厉郎可知我对你一往情深,无奈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我只得强忍住自己的情意。
厉封敖冷淡地回道,看不出来。
都说裴清是狠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岂会因为厉封敖的一盆冷水打退堂鼓。他扑簌簌的泪珠一再滚落,我本来已经死心,谁知又于百花村与你重逢。我命本该绝,蒙你相救,清无以为报,唯有一身清白的身躯相予。
厉封敖抖了抖,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回道,你我皆为男儿身,不妥。
他拒绝的理由裴清早就猜到,裴清无言垂泪,红润的唇瓣几次掀腾,终于说道,你听过花神为男人吗?无论男人或者女人不过是花神的一种假貌,只有在选定未来伴侣时才会确定真正的样貌。
是存在这样的说法,他也不确定是否为真。可惜的是这是託辞,裴清是花神不假,他亦是龙脉主人,两者叠加之下,最大的可能是睡完了啥事都没有,否则花神皆为女子,何以他一出生便是男儿身。
裴清解完尸毒便打算开溜,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厉封敖真话。
他们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裴清含情脉脉地自己拉好了衣襟。
隔日一早厉封敖将裴清移至百花谷去,带了几颗包子让裴清果腹。然后连日地忙,他进了百花村挖坑,将尸体一具接着一具掩埋。
裴清擷取了百花谷各花的精华恢復了手脚的伤口,走到了百花村陪厉封敖,他非但不帮忙还定时添乱,比方说现在,厉郎,我口渴了。那声厉郎叫得极尽缠绵,馀韵繚绕。
厉封敖擦了汗,随手丢了一个水壶给他,他见裴清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眼里波光,可惜的是面颊的赧红怎么也遮掩不住,裴清拿着水壶小口小口啜饮,那模样儼然是面对心上人才有的羞怯。
厉封敖不敢再看,害怕自己心软,裴清的相貌本就不差,面对心上人温柔细緻的模样完全地吻合了厉封敖对妻子的想像。他们两人相伴,除了裴清时不时撩拨几句,倒是相处得融洽。
天空换了厚重深邃的布幕,高高掛起玉兔,厉封敖还在认真工作,裴清则是时不时的打瞌睡,忽然一具尸体站立,长出了尖锐的獠牙与指甲,直直地往厉封敖背后插去。
裴清霎时清醒,抱住厉封敖挨了一记偷袭,五指插入他的腰侧,他痛得泪眼婆娑。厉封敖取出剑来,一剑俐落地斩杀尸体。
厉封敖抱着裴清至河边清洗伤口,无奈伤口冒着黑烟,看着就是残留尸毒的模样。
裴清什么不多,尸毒最多,他手脚四处伤口皆有尸毒,却让他硬生生封了伤口,这处比照办理便是,偏偏他故意脱了衣服给厉封敖看。
裴清说道,厉郎,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帮我解尸毒。我不会叫你娶我,今夜缠绵过后,我便离你远远的,不再纠缠于你。他眼里的泪光氾滥,点点泪光闪烁,滑下裴清清丽的脸颊,他的眼彷彿是两潭碧绿幽深的潭水,多少情思在潭底涌动。他不说爱,不强求永远,那脆弱无助又强撑着的模样让厉封敖万分不捨。
有个精緻脆弱的美人为他受伤,强忍伤痛跟他祈求一丝关爱,厉封敖本就不是无情之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厉封敖抱住裴清吻了他,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裴清笑瞇了眼,在厉封敖的吻里喜不自胜,厉郎,我想好了,你快来吧,我想当你的人。
厉封敖失笑,抱着他上岸,回到了百花谷,满天星辰为被,柔软的花儿为床,他为裴清褪衣,一边吻着裴清雪腻酥香的肌肤,将两颗花苞似的蓓蕾放进口里仔细舔舐,引来裴清娇喘吁吁,那婉转动听的喘息令厉封敖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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