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伍拾柒、
穿好衣服后厉封敖递给裴清一罐灵药,裴清开了盖子仔细嗅闻药香,发觉这罐药居然是药仙亲手调製的药。
他跟厉封敖招手,厉封敖记吃不记打,长脚跨到了裴清眼前。裴清拨了拨厉封敖的头发,找到了刚才敲他的那个肿包,流玉般白皙的手指刮了厚厚的一层药膏涂抹于上。厉郎,还疼吗?
此时的裴清有些后悔,好歹也是自己的枕边人。他可没听说有哪一代的天界太子妃被丈夫殴打,往头上扔瓢的,还是个缺口寒磣的木瓢。
总之动粗就是错的,裴清暗自反省,他将厉封敖当成他的天宫太子妃,也就没这么多新仇旧恨好挑剔。好歹厉封敖相貌堂堂,待人温和,没什么不良嗜好,也是个宜嫁娶,出身佳的好对象。
厉封敖心里甜滋滋地,一点都没想起头上的肿包,直到药膏的沁凉提醒了他。他看着裴清担忧的神情,让他想起从前父王出征,母后满脸忧愁的神情。他也正想着,若是龙宫还在,他必定娶了裴清当他的龙宫太子妃。我不疼,清儿,你的下体要尽快上药,否则未解的尸毒扩散,恐怕要溃烂。
那句清儿让裴清俊脸一怔,厉封敖的下一句居然接着烂屁眼!他终于知道厉封敖为何出身高贵容貌俊俏至今却打着光棍还戴着两顶绿帽,实在是太欠扁了!
可裴清是什么人?他是天界太子,说是人精也不为过,他羞涩一笑,装作无事,说道,厉郎,你别看,等我好些了再让你看。
裴清拿出一条长长的绢布来,厉封敖接了过去,也不嫌裴清矫情,一圈绕过一圈逐渐掩去那对深邃的眼窝,湛然碧眸隐于素白的绢布之下,却将挺直的鼻梁凸显出来,他的唇不厚不薄,笑起来像一抹长而优美的弯勾,良好的修养使然,他的笑不过分夸张,亦不凉薄。
厉封敖将绢布绕完,用剩馀的布打了个结,在裴清的眼前姿势端正地坐好。
裴清蹲了下来准备上药,想了想说道,厉郎,给我面镜子。他知道那处受了伤,热辣辣地疼,隐约流着血,只是伤成什么模样他亦不知道。
厉封敖想也没想,顺手从怀里掏出护心镜给裴清当镜子使。
裴清褪下褻裤,以镜子照着下身的伤处,白嫩嫩的臀瓣靡红的伤处更显刺眼,白玉无瑕的手指挖了药膏涂抹仔细了,连皱褶处都细心地一一上药。
裴清穿好衣服后,才叫厉封敖卸下蒙眼。看着厉封敖俊脸涨红,以为他想入非非,便调戏了他,厉郎,我那处还痛得很,你可知道?
裴清扬起了眉,他那清丽的面容隐隐浮现媚态,不染而朱的唇含着笑意,他美丽的肌肤如雪一般洁白,细看之下居然发散出一层淡淡的鹅黄色光晕与皎洁的月光争辉。
厉封敖不敢直视裴清,居然错过了叫月光羞愧的美人。
他非但知道,他还看到了!他顺手拿了护心镜给裴清当镜子使,全然忘了护心镜与他心意相通,镜面照射之物,皆映他脑海,无心之过让他当了回无耻小人。
清儿,我不碰你,安心养伤便是。厉封敖只好如此道,此话也非虚言,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裴清伤口未癒,他便不碰裴清。
如果我想你碰我呢?裴清心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拉扯,一个小人自詡他是天界太子如何能雌伏人下?另一个小人务实多了,毒还没解完,那事自然是多多益善。
此话闹得厉封敖双颊赧红,不知怎么回话是好,只回道,不急。
夜里这对露水夫妻像一般夫妻般相拥而眠。厉封敖拿披风当作棉被,披风略短,两人脚长,裴清似乎是冷了,便将脚蜷曲着,厉封敖看不下去,将裴清的脚拉到自己的大腿内侧夹住,为他取暖。
厉封敖的生活过得粗糙不以为意,如今却让裴清陪着他受苦。他无人可诉苦,只好对护心镜说道,我要成亲了,要置办的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准备不起来。他幽幽地叹口气,当他还是龙宫太子,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操劳,多半是母后发令,下人置办。
护心镜旁观者清,心音回道,你确定裴清真想嫁你?好好的天界太子不当,嫁一个没了龙宫的落魄太子?
厉封敖顿时火冒叁丈,回道,他说他仰慕我已久,只是碍于袖月与我的婚约,难以啟齿。这话说得他都脸红起来,自己亦是将信将疑。
护心镜呵呵两声当作回答,以它来看,裴清分明是花言巧语哄骗厉封敖帮他解尸毒。这位天界太子果然非同凡响,心够狠,还放得下身段,同样当太子他可比厉封敖要称职多了。
护心镜觉得厉封敖的美梦做得太久要出事,想起龙王龙后的嘱咐,遂说道,你跟裴清要个定情信物,若他真的给你,我就信了你们真心相爱。
厉封敖为此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相反裴清脚暖了睡得也好,一觉到天亮。
裴清醒来并没有马上睁眼,反而瞇着眼想着最近的每一件事。他一进百花村便遭了偷袭,可明明百花村里只有他没有旁人,偷袭他的人究竟是怎么确认他的位置?
混杂在尸体堆里?还是藉由什么看着他?
他忽然想起芙渠仙门的宫主权杖,这是他的猜测,要验证他的猜测只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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