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回去还太早,&rdo;淑君劝说她,&ldo;言灵,你是在躲我们吗?&rdo;
蒋言灵说:&ldo;那还不至于,我照顾自己十多年,有点准备。&rdo;
她说话很冲,是找不到缓和的方式。
淑君脸色有变,说:&ldo;澄海也是孩子……&rdo;
冼澄海在旁边掺和:&ldo;我比她大了可不止一点点,我会对她视如己出!&rdo;
视如己出……这个词在家庭里……总有那么点微妙。
&ldo;妈。&rdo;蒋言灵喊。
淑君愣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
蒋言灵说:&ldo;我喊你一声妈妈,行吗?我想回去了,乖乖的。&rdo;
淑君尚未从震惊中走出,急不可待地说:&ldo;你说什么……灵灵……你……你再喊一遍?&rdo;
&ldo;妈妈!我说妈!&rdo;蒋言灵回应。
冼澄海也不自觉地说:&ldo;妹子诶……&rdo;
&ldo;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rdo;蒋言灵回应道。
冼澄海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没说话。
这是她的至亲,她却用爱来作为绑架的筹码。淑君答应了,在那声妈妈之后,代价是再次的告别。
冼澄海问她:&ldo;你想什么时候走?&rdo;
蒋言灵答:&ldo;越快越好。&rdo;
六月,她踏上了去内地的飞机。登机前她连目的地是哪儿都不知道,总之是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到几乎要将这里的人事统统忘却。在机窗边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这里的海,这里的港湾,这里穿梭的市民和密集的建筑。
再见了。
她手上捏着是能听到海浪声的螺贝,再见,程施、嘉怡、真心……
还有冬箐。
如果我们能遇见,如果你还记得我。
第27章
飞机降落在一个北国城市,从机上俯视已经能略观它的大气磅礴,这座城市大到她无法想象,还是重重的框架格局,如同旧时唐朝分三六九等的城区。
这里的气候异常干燥,夏天也是干闷、憋屈的热,她有点怀念粘腻的海风,能把人吹黑的那种。刚出机场她就感受到人们出离的热情,说话带着豪气的口音,冼澄海握着她的手腕在人群中杀开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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