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确是不介意的。
何意笑笑,正要回答,就听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
贺晏臻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自然而然地站在他的身边,伸手点了点那几人。
小年轻们哄笑着散开,贺晏臻稍侧过脸,对何意解释:&ldo;这几个家伙都被周昀带坏了。&rdo;
何意却想着大家透露的信息,犹豫了一番,问他,&ldo;你们要在这边开分所?&rdo;
贺晏臻道:&ldo;是。&rdo;
何意:&ldo;你也会到这边来工作?&rdo;
贺晏臻仍是点头:&ldo;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rdo;
俩人走出电影院,此时已经是深夜,四周很静,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何意踌躇,半晌后问:&ldo;我有个问题,想听到真实答案。&rdo;
&ldo;你这么郑重,我要是不提条件的话,肯定会后悔。&rdo;贺晏臻笑着注视他,道,&ldo;你问吧,不过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何意点点头,直接道:&ldo;你一直在北城工作,为什么会到这边的分所来?&rdo;
贺晏臻有点意外,&ldo;我以为你要问别的。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你记得我们重逢的那天吗?&rdo;
何意&ldo;嗯&rdo;了一声。
&ldo;我那天刚跟恒远集团的董事长见过面。&rdo;贺晏臻说,&ldo;以后我们律所会为恒远集团提供谈判、签约、招投标等全套法律服务。这个项目怎么也是千万级,又是我谈下来的,所以我要在这边盯着才行。&rdo;
&ldo;纯粹为了工作?&rdo;何意暗暗松了口气,直言,&ldo;刚刚吓我一跳。&rdo;
贺晏臻与他并肩走着,听了这话神色一僵,停下脚步。
他犹豫了两秒,也抛出了自己的问题:&ldo;何意,试试跟我在一起,好不好?&rdo;
何意微怔,随后却答非所问:&ldo;我刚刚一直在担心,怕你的工作变动跟我有关系。不是我不欢迎你,而是我……&rdo;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连风都是温柔的沙沙声。何意心想,那个念头太疯狂了,他还没跟任何人讲过,包括林筱。
但今晚不得不讲。
贺晏臻就在一步之外,身后是深蓝的天幕和数点星光,昏黄的街灯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他仍在等待何意的回答。
何意抬头静静地注视过去,却想起他们十年前的初见,那怦然心动的一瞥。
过去和现在轻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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