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问句,为何如此恐惧与绝望。“为何要用‘涅槃’?”少女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解地:“师尊……”“神魂尽毁,不入轮回……救谁也好——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有人叹息:“上一任龙组的全员就此全部陨落……”或鞠躬:“请您节哀顺变……”或劝:“不论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循的道……”直到那个声音再一次地自两人耳边同时响起,那个人仍伫立在竹林中,依旧一身红衣飘逸,鲜明的仿佛数分钟前刚刚见过,继续着先前的对谈。依旧平静的眼眸,嘴角微微一挑,勾起了一抹些许轻嘲的笑容:“……可是靖远,我的道从未存在过。”啪嗒。一滴泪,滴在了许天昭的面颊上。眨眼间,公孙弘一个恍惚,方发觉两人早已调换了位置。或者说,刚那一场,从一开始才全数是幻觉。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周围仍火瀑奔泻,高台倾斜,熔炉的高温微微浮荡着空气……一切的一切,宛若镜像,只不过上下颠倒,实际上是许天昭跌落高台,而他千钧一发,为幻觉所制,拉住了许天昭的手。两人双手交握,后者身悬数十米高台之外,静静注视着他,任由公孙弘的眼泪淌入了自己的唇缝,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许天昭开口,突然就松开了手,身躯一下便向下坠去了。公孙弘本能地探手去抓,指尖拂过了烈火的空气。扑了个空。永别了,小师弟。他看到对方笑着对他说出了一句唇语。瞬息,那个身影就被熊熊火焰吞没了。“师兄————————”这是公孙弘最后一次见到他。“哈……”趴在摇摇欲倒的高台上,凝望着起伏的烈焰火海久久,公孙弘忽然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冷笑。“哈哈哈……”随即地,那笑声扩大。他一边咧嘴笑着,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变作了无法抑制的大笑。他撑着膝盖大笑,长发逶迤于地,笑得不可止歇,笑声近哭,形容癫狂。如若此时,有人经过此地,恐怕都要以为此人患了失心疯。不知不觉,精神力网边缘的“障碍墙”消失了,重重高温的禁地外,有人在隐隐地呼唤他,情绪焦虑,饱含担忧。“师尊……”“师尊……”是白湄。公孙弘微微闭了闭眼,回应了。不多时,对方便赶到了。白湄一身警服,戴着口罩,露出一双通红双目,似是哭过一场,见到公孙弘不禁眼一眯,又含了泪。她肩扛一只枪炮,照面先问:“师尊,那恶人呢?”她声音压的极低。因这里多处起火,处处高温,火势越发大了,精神力触也不敢探太远,只抓紧自己手中武器,警惕公孙弘左右。高温撩得面前景象一阵微微波澜,空气中渐渐供氧不足,白湄见正从高台一步一步往下走的公孙弘身上狼狈,衣袍处处血渍,下盘虚浮,显是受了不小的内伤,要伸手搀他,被对方抬手制止。“若水,”公孙弘念出了她的字,手成拳抵住自己胸口,沉声道:“许天昭,自尽了。”女向导一懵:“自、自尽?”公孙弘点了点头,“可以撤离了。”白湄犹若梦中,恍恍惚惚地跟在对方身后,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他话里意思,“那……他他的尸身呢?”她的目光顺着对方来时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漆黑中火光如瀑,是这炼钢厂中的熔炉所在。她自幼为公孙弘教导,极熟悉对方眼神动作,公孙弘朝她淡淡一瞥,白湄当下瞠目结舌:“莫、莫非……”公孙弘肯定了她的猜测:“怕是已尸骨无存了。”炼钢炉还有十个小时才能冷却,到那时,兴许连灰烬都汽化了。白湄心中掀起惊骇数丈,她怎么没办法想象,十几个小时前还一举入侵首都塔,在整个特辖区布下幻阵,几乎只手遮天,不可一世的天元门门主,竟然转眼间说没就没了——这比戏剧还要戏剧的剧情——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然而公孙弘的话再如何难以置信,她也无法,不能不去信。有那么几分钟,白湄的手软脚也软……她浑浑噩噩地拿着对讲机,向西所报告他们当前位置战况,满脑子都是几十公里外塔中路的胶着战情,那些机甲,那些被天元门控制的己方军队……中枢已经完蛋了,那幻阵还在继续运转吗?“是的……我刚刚摆脱了他们的精神控制……已经找到师、组长,正在撤离……”白湄听着耳机里的声音,才想起公孙弘身上还戴着一个微型窃|听器,那边恐怕比她更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将后续命令一一应下,她默然无言地随着公孙弘在这煤灰湮地的荒暗炼钢厂中走了好一会,“弟子……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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