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脚踩树枝的窸窸窣窣的响动,赵新路扭脸迎上白江河不善的面孔。
“白江河同志,今儿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刚才不了解情况,下手没个轻重,得罪了,还请你多担待。”赵新路未曾想白江河来头如此大,想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白江河无视伸到眼前的手,撇开探究打量的黑沉眼眸,面上升起不遮不掩的轻蔑和敌视。
赵新路眼皮子一跳,收回手,笑容敛进嘴角。
“嗤,就凭你也敢妄想天鹅肉?不自量力。”白江河冷冷扔下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新路扯出个阴鸷的冷笑,眼神却愈发炽热。
他记起打听着的消息里就有一条说这姓白的经常在谢茉周遭冒头,瞧他刚才撂话时凶狠神情……呵,结婚了仍旧觊觎谢茉。
啧,够胆。
不过,而今他既然要娶谢茉,那白江河日后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到时候,他要仔细瞅瞅市长公子有没有嫉妒得双眼发红。
想想市长公子朝思暮想惦记的人会被他勾搭走,赵新路浑身就刺激得不行,越发迫不及待想把谢茉勾到手。
不过,观谢茉方才的行事,以及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是个颇有主见的傲气姑娘,非是那些随便三两句话便主动跑来咬钩的女人可比。
对他来说也是个难度不小的挑战。
久违的,热血沸腾起来。
今天之前,赵新路以为引诱谢茉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他自小被夸赞到大的好相貌等闲便可叩开谢茉,相信这一定能博取作为一名记者的谢茉的关注和好感,继而一步步地,拜倒在他犀利的笔锋和思想厚度之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谢茉看到他人时,不说惊艳,目光只顿他脸上两秒,就毫不迟疑地别开了。
倒是她方才的一颦一笑,跟羽毛落心上似的,痒痒得勾人。
明明夕阳已坠落大半,热气也渐渐退散,凉风不时绕过周身,可赵新路从内而外蓦然泛起一阵潮热,弄得他口干舌燥。
“新路哥,嫂子可要走远了,咱们跟不跟上去?”
“哥,刚才怎么回事?你和那小子真的打起来了?”
“对啊,你嘱咐我们不要露面,刚才差点就冲出来干·他了,得亏那戴红袖章的大妈跑出来,不然哥儿几个让他好看!”
三个吊儿郎当的小年轻围拢着赵新路,你一言我一语,赵新路被吵回神。
“嫂子真漂亮,比咱们厂花更好看,我就没见过比嫂子更俊的。”
“关键嫂子不仅长得好,有文化,工作体面,还是官家千金和咱们新路哥正相配。”
听了半天吹嘘,赵新路才假意不悦皱眉,呵止:“瞎叫什么,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嘿嘿嘿……那不是早晚的事。凭新路哥对付女人的本事,还有你拿不下的妞?咋样,哥你刚才帮了嫂子,还把欺负她的混蛋胖揍一顿,她有没有折服于你英勇的表现,对你一见钟情。”
另一个小弟瞄着赵新路立马耷拉的眉眼,一巴掌糊在踩完雷还傻乐呵的小弟脸上,鄙夷道:“别把你以前见的庸脂俗粉和嫂子比,以嫂子的相貌和家世,不得表现得更矜持,把什么都放脸上,那叫浅薄,嫂子那样的人家讲究藏而不露,你懂个屁,就知道乱起哄。”
赵新路面色稍稍好转,谢茉方才的冷淡大概齐就是矜持,防心重。
该怎么打破这层隔阂呢?
他先前准备和谢茉认识后,打着共同进步的旗号给她看自己的文章,只要她接了文章,便少不了后续的讨论交流,碰面的机会一多,那么发展出男女之情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谢茉连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以文交友”这招初始便受了挫,私心里他也想放弃,昨晚他本想写一篇文章预备着,但憋了一晚只潦草写了三行废话……总之,写文章特别费神不说,效果还未知,他放弃了。
还是得令想个法子,一个行之更有效、更快捷的法子。
赵新路瞟了一眼小弟,又逡视周遭两圈,忽然就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太阳坠下地平线,只留天边一抹橘红亮光。
谢茉推开院门,小楼的窗棂映出绒绒的暖黄灯光,穿过她墨黑的瞳仁直透神魂,一刹那祛除满身心的疲惫燥郁。
谢茉锁好自行车,站在原地怔怔望向那一方光晕,心仿佛徜徉在一汪温泉里,温温软软,自奶奶去世后,她在这一簇光里又一次体会到家的温暖。
久久伫立。
“茉茉,怎么还站着不进来?”章明月站在门口招手。
谢茉敛神快步朝她走,被她一跨不拉到近前:“今天比前两天回来的都晚,赵嫂子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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