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周说,机械厂厂领导们今天晚上要在国宾路的国营饭店给考察组接风。”
“我骑车快,我去找人来。”血气方刚的男同志自告奋勇。
“小谢先别出去,再等会。”
谢茉满脸感激地团团道谢:“谢谢大家,你们是我坚强的后盾,能和大家这般急公好义、见义勇为的好同志共事是我莫大的荣幸,你们在,我便不慌了。”
同事们被她直白贴脸的吹捧弄得很不好意思,个别面皮薄的耳根都红了。
齐大姐脸冒红光,爽朗道:“小谢千万别见外,咱们一个单位的同事,自该同气连枝。再说这件事,你本来就是受害者,抬头挺胸不要怕,那起子坏痞子就该狠狠地罚!”
谢茉乖顺点头。
另一边,男同事找到国营饭店时,赵光耀率领厂里其他领导与京里来的“钦差”在包间里推杯换盏,他进去也不避人直接说出赵厂长老娘不满孙子被抓闹到市报门口去了。
京里来人分了俩派别,一派鼎立支持赵光耀,领导姓姜;一派倾向外调空降,领导姓张。
张领导率先开口道:“赵厂长啊,你教我怎么说你呢,你这家
眷教育可是大大的欠缺啊,老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上万口的机械厂交给你,你接得住吗?”
这话就差直接点名赵光耀能力不济,不配如今地位,更不配高升。
姜领导隐蔽地瞪了一眼赵光耀,说道:“老张,事情到底如何还没定论,你这么说可就武断了。”
赵光耀暂且自惊魂中醒神,堆出满脸笑:“一定有误会,有误会。兴许是这位同志听错了,再说我娘人都七十多了,老糊涂了,听风就是雨,不能和老人家一般见识。”
男同事插言:“这倒也是,只老太太一人说自己是机械厂厂长的老娘,要是她故意寻个大名头骗咱们呢?咱们单位的人也没人见过您母亲,所以,您还是跟我回去一趟,您亲眼见见老太太。要是真是您母亲,你也好安全无虞带回家,堵我们门口算什么,咱们又不管案件判罚。”
赵光耀噎住。
张领导不置可否哼了声,说:“既然有误会,咱么就一起看看呗,也好还赵厂长清白。”
说罢,不给别人拒绝的机会,一马当先出了包房门。男同事立即跟上。
姜领导狠狠瞪了一眼赵光耀,滚雷似的“哼”了声,也跟了出去。
厂领导里一向以赵光耀马首是瞻的后勤主任凑过去,毕恭毕敬又忐忑不安地问:“厂长,咱们这……”
惊惧暂时缓解,赵光耀的火气燎上发顶,闻言当即炮轰自己的狗腿子:“什么这,那的!谁让人乱闯包间的?为什么不把人拦住?”
怒火和恐惧在赵光耀心里翻搅,他这会儿也没心思教训人,火急火燎拧身追了出去。
赵老太太当真能闹腾,门卫大叔的衣领都被她扯裂了,实在没辙又来办公室找谢茉。
谢茉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在几个下班后主动留下的同事陪伴下出去了。
单位门口已经围拢了一圈人,坐在地上拍大腿的老太太见到门口有人出来,一眼就盯住谢茉,没一会儿认定她似的,麻利爬起来,一路冲到她跟前,哑声问:“你就是谢茉?”
谢茉淡淡道:“我是。”
见谢茉点头,老太太眼泪说来就来,哭道:“你丫头,你行行好,你去给公安同志说道说道,我大孙子新路可不是坏人,咋就被抓紧去了呢,二四天不回家我和他爷爷吃不下睡不着,还说要送去劳改,这不是擎等着要我和老头子的命么。”
“丫头你快去,我给你一块去公安局,咱们去说明白,你和新路搞对象闹着玩的,咋就上纲上线了,等新路出来,奶不嫌弃你坏了名声做主让你们立马结婚。”
说着就要来拉谢茉,同事伸胳膊挡了下,赵老太太鸡爪似的手锲而不舍一再抓挠,嘴里还冲同事们骂骂咧咧,谢茉脸上挂了层霜,冷硬道:“我不会去,你孙子……”
赵老太太尖啸一声,又拍起大腿:“这丫头长了一副祸害模样,心也跟着恶毒。我孙子可从流氓混混手里救过你,你不去捞他,你不知感恩没有心……我孙子,新路啊……”
地上的老太太一头灰白的头发凌乱干枯,面色灰白,深如沟壑的皱纹里蓄满泪水,无力哀嚎的模样好不凄惨。
围观群众里就有那心软的就喊了:“这位同志,你怎么回事,老人家都哭着求你了,还是你对象他奶奶,你怎地这么狠心?”
“人家还救过你,你却这般行径,当真白眼狼!”
“就是啊,长得挺好,心咋这么黑呢?”
一个一个接连声讨起谢茉。
谢茉的同事们看不过眼刚要反驳,就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冲过来。
人群闻声散开,吉普停下,走下来两个人身板笔挺的男人,一个穿绿色军装,一个穿蓝色公安制服,正是卫明诚和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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