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沈括怒骂:“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老子不管你,你早就被人弄死了,你是老子的儿子,老子不管你谁管你?”
“你想管我?”沈书航坐起来,呵呵笑着将酒瓶放在玻璃茶几上,站起来拧着自己父亲的衣领:“那你告诉我,小言父亲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胡闹!”沈括推开他,沈书航又落进沙发里,他指着沈书航:“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搅进这件事里面,这件事太复杂,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还有,你对宋唐做的那些,还是为了那个苏言吗?”
沈书航哈哈笑了起来:“爸,小言现在是顾青荇,您不就是喜欢让我去和有钱有势的结交吗,现在好了,顾青荇总比宋雨桐有价值吧,爸,你就告诉我吧,苏伯伯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参与了,是不是,你都知道的,你告诉我啊,这样的话,我就能告诉小言,她会感激我,会回到我身边的。”他拉住沈括的裤腿,一如小时候一样。
沈括一脚踹开他:“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关于那件事的消息,书航,我告诉你,你最好死了对苏言的那条心,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作践自己?”
“呵……”沈书航讥诮的扬起嘴角,重新坐起来:“爸,那当初你和苏伯伯撮合我们的时候,她有什么好的。”
“你……你这个孽子!”沈括举起手就要打沈书航。
范若琳从楼上下来,哭喊着:“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吗,他是你的儿子。”她大步下来,心疼的看着沙发上颓废的儿子,抱着他:“傻孩子,你怎么不换衣服呢,会感冒的,走,妈妈扶你上楼。”
沈书航推开范若琳,看着沈括:“你打死我啊,打不死就告诉我,苏伯伯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沈括一耳光就打在沈书航脸上。
“啊,书航……”范若琳扶住要倒下的沈书航,看着沈括:“你打他做什么,他喝醉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都是你!”沈括指着范若琳:“慈母多败儿,都是你什么都护着他,他现在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和他老子对着干,好好说,你知不知道他要做的是什么事,若让他继续下去,他会死的,你就看着他死吧。”
“啊!”范若琳本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被沈括这么一说,吓得花容失色。她捧起儿子的脸:“儿子,书航,你听你爸爸的话,他也是为了你好,你乖,你可怜可怜妈妈,妈妈不想看着你不好,书航,你从小就听话,这是怎么了?”
沈书航抬手拭去母亲的泪,他笑:“妈妈,他若是真的为我好,就该告诉我,告诉我!”沈书航大吼一声,推开母亲,看着沈括:“你说不说,告诉我,苏伯伯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你说啊……”他突然拧着沈括的衣领,将他推到墙壁上,腥红着双目看着父亲。
“啊,书航,你干什么?”范若琳赶紧跑过去,她想要把沈书航拉开,沈书航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法,只好大叫:“书航,你魔怔了吗,他是你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书航,放开你爸爸,你疯了吗?”
“你别管!”沈书航回头大吼一声,然后对着沈括说:“你说不说,你说啊!”
“我说了,你休想!”沈括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疯子一样。
“你不说,是不是?”沈书航从裤兜里拿出一支手枪,抵在父亲的额头:“你说,不然我就让你死,让你死!”
“啊……”范若琳被吓得缩到一脚,她看着沈书航手里的手枪:“书航,你疯了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妈妈告诉你,好不好,你别做傻事。”
沈括哂然一笑:“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就开枪,开枪啊,你杀了我……”他大声喊:“你有本事就杀你老子,老子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不敢?”沈书航扣动扳机,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小腿的母亲,她哭得不成样子。
“你敢,你开枪啊。”沈括怒吼:“沈书航,我沈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开枪,别让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开枪!”
“啊,不……”范若琳抱住沈书航的小腿,大声哭泣:“书航,你怎么了,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书航……”
“沈书航……”一个女生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宋雨桐走过来,将沈书航拉开:“书航,我告诉你,我都知道。”
“宋雨桐,你闭嘴!”沈括大叫:“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沈书航,你是老子教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她能知道什么?”
沈书航一时失神,看着宋雨桐,她穿着粉色连衣裙,一滴雨水都未粘上。在这场暴风雨中,她宛若一个仙子,翩翩而来,带来了他想要消息。
“你知道什么?”沈书航问,被宋雨桐拉到沙发上坐下。
宋雨桐笑着说:“我什么都知道,我全部告诉你,跟我来……”
“你干什么?”沈括上前来阻止,他并不确定宋雨桐是否知道,但是,他不能让她这么带走沈书航。
沈书航回过头来,抬起手里的手枪:“不许过来。”说罢,他又对宋雨桐说:“我们走。”
“老沈……”范若琳跑上来,抱着沈括,惊魂未定,一个劲儿的哭泣。
沈括安抚着自己的妻子:“没事了,别害怕,出不了什么事的,或许宋雨桐有办法,或许,她能让书航好起来吧。”沈括也不那么确定,因为宋雨桐的样子,似乎真的知道什么。
范若琳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沈括,他的安慰一点也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范若琳更担心了。沈括低头看着范若琳,拍了拍她的肩头,长叹一声,难道真的保不住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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