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淡的语调和平静的声音,潺潺如水,说出的话,每一个字却都嘲讽至极,令人听了就生气。辜玉君被她说得一愣,回过神去摸左边口袋,刚刚被她强行塞进馅饼的口袋深处,有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被她顺手一块放进去的五十元纸币。
辜玉君瞪她,&ldo;你!你……&rdo;脸憋红了,只憋出一句,&ldo;你这个人不讲道理!&rdo;
&ldo;跟你讲道理讲得通吗?&rdo;周窈无所谓他的指责,&ldo;让你道歉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做期待,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要是还有下回,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rdo;
周窈睨一眼他帮着绷带的手,&ldo;被摁着处理伤口的感觉尝试过了,被摁着手脚往嘴里塞大饼的滋味,我猜你应该不想尝试?&rdo;
辜玉君看她说的认真,低头一看手里拎着的饼,个头大得吓人,脸上莫名闪过一丝怯意。
周窈转身,等车开过。
辜玉君看着她的背影,低喊:&ldo;喂!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有必要羞辱我吗?!&rdo;
&ldo;我才没空羞辱你。&rdo;周窈连头都没回,&ldo;给你钱只是让你等会去便利店买点热饮喝,下起雨来,淋浴的滋味可不好受。&rdo;
顿了顿,她声音放轻些许,&ldo;吃了面食,再喝点流食,胃里会更舒服。&rdo;
&ld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辜玉君突然问。
&ldo;我对你好吗?&rdo;周窈回头,货车从一侧开过,亮光照进她眼角,她眯了眯眼,看着高个的辜玉君,那道身影模糊,在她眼里,刹那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
周窈没答,留下这么一句反问,说完就走了,辜玉君要叫她,转瞬她已经过了马路,进了那家迎念正在试衣服的店。
……
和辜玉君说话的场景,迎念在店里都看到了,当时悄悄问过周窈:&ldo;为什么理他?他像个神经病一样……&rdo;
周窈当时笑笑,只是说:&ldo;没什么,神经病也挺有意思的。&rdo;
迎念鬼兮兮地说:&ldo;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跟陈许泽他们说的。&rdo;
周窈失笑,&ldo;干嘛?跟他们说也没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rdo;
迎念鬼机灵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盯着周窈转,半晌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迎念就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了。
江嘉树几个只觉得周窈心肠太好了,&ldo;饿死他算了,还给他买饼吃呢,我不给他吃拳头都算好的了!吃大便吧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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