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城只是摇了摇头。
“你伤害过我,但后面也救过我,恩怨相抵,况且除去最开始,你表现的还挺乖的,我很喜欢。”
他耸了耸肩说道,然后,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开始回答第二个问题。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们在我面前死亡,或许还能让我受到感触,但一堆数字…我共情不了。”
“吓我什么的,你大可不必,就像我曾经送给你的那句话一样,站在公正的角度上,你只是西琳而已。”
江城摊开双手。
理论上恩怨可以相抵,至于要不要全凭他心情,之前西琳也没搞什么错事,挺乖巧的,他也不会抓着这个把柄死活不放。
毕竟现在也算不上生死仇人了。
至于其他的,他不仅不在意,甚至有点怀疑西琳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是突然失智了,还是这些台词一直记在心里,等着随时套用。
他当初在长空做的事情,琪亚娜不知道很正常,但身为重要参与者的西琳,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庞大的崩坏能冲击对于律者而言,无异于在自家旁放了个爆竹。
说到底,终究是河豚。
伸出那些无用的刺,看似很唬人,但实际上只要小心避开,再拿根针扎上去就漏气了。
“……”
心里的防线被彻底撕碎,虚张声势的刺被尽数剪下,少女逃避了江城炽热的目光,又低下了头。
“你是…这么想的吗?”
西琳低着头问道,声音很轻,像云彩一样,捉摸不透。
“当然。”江城非常果断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
西琳的头更低了一些,要像刚才一样埋在怀里了,她的声音比平时要低得多,细若游丝的,可能是累了。
在大半夜去打扰人家,也确实是江城的不对。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大抵是埋在怀中,西琳的声线更闷了,温热的吐息,尘土味和少女身上远远就能闻见的味道纠缠在一起,有些挠人。
“好啊。”
江城又点了点头。
“不过……”
江城拖了一个长音,伴随着语调的延伸,西琳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跟着一起上升了。
“这样,我倒是要问你了,你会把我当成朋友吗?会打开门吗?哪怕知道门后是一个准备利用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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