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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弗恩忍不住想，难道他在浓雾尽头得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暗示。

路克斯是使者，是继承了主宰能力的人，也许在那个诡异的地方他确实会获知什么惊天秘密。弗恩还记得在迷雾中突然之间豁然开朗的感觉，那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秘密的快感和稍纵即逝的遗憾都那么强烈，那么难忘。也许路克斯也有这样的经历，并且事后没有忘记。弗恩明白，如果这些秘密在一开始路克斯就没有告诉他，那么无论他如何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

他决定在离开小镇的路上加倍留意，不让路克斯出任何意外。

罗杰和他的旅人朋友们干得很不错，加上自己人，有意离开小镇的人数已经超过总人数的一半。

&ldo;82个。&rdo;罗杰说，&ldo;我按照十人一组编了队，这是名单。&rdo;

他邀功似的把一张写满字的纸交给弗恩，指着上面的横线说：&ldo;这些是他们自己推选的队长，可以负责通讯的事。&rdo;

&ldo;很好。&rdo;弗恩说。罗杰立刻开心地笑了，但很快又强忍住笑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弗恩看了名单，艾米丽和霍尔克都不在其中。艾米丽的情感缺失让她对做出离开和留下的决策总是缺乏动力，她会觉得这是件没所谓的事。而霍尔克的态度就非常值得推敲了。他是个狡猾的心理骗子，是个聪明的生意人，虽然他在小镇上做不成什么大买卖，但是他非常清楚什么情况下能够得到最大的好处。所以，表面上他始终是个两边不沾的中立派，弗恩明白他不可能参与他们的&ldo;小镇逃亡&rdo;游戏，他会观望到自认为有利的时候再做决定。

这样也好。弗恩心想，这样他就能好好看管住乔迪&iddot;温斯特。他毫不怀疑一旦事情出了无法控制的意外，霍尔克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宝贵的人质拱手交给守卫们。

自从乔迪落在弗恩手里之后，那些死忠的守卫看待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刻骨仇恨，而在此之前，他们对他的态度仅仅只是敌意。

&ldo;守卫们像一群饿狼，有时我走在街上也会感到不寒而栗。&rdo;罗杰说，&ldo;但是他们对于你说的&rso;杀了乔迪&iddot;温斯特&rso;的话深信不疑，始终没有攻击行为。&rdo;

&ldo;他们不是深信不疑，而是只要有一点这样的可能性就会放弃攻击。&rdo;弗恩说，&ldo;这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是乔迪的能力造成的结果。他的能力真的不错，要不然我也会很为难。&rdo;

&ldo;为难什么？&rdo;

&ldo;我总不能真的杀了他。&rdo;

&ldo;哦，是的。&rdo;罗杰点了点头，&ldo;你是个好警察。&rdo;

弗恩放下那份名单，望着他说：&ldo;你说过小镇上有人去世就一定会有新人进来，是不是？&rdo;

&ldo;是的，没错。&rdo;

&ldo;可是沃伦警官死后一直都没有新人出现，你觉得这是哪里出了毛病？&rdo;

罗杰赶紧坐直了些，激动得难以形容，他很喜欢弗恩和他讨论一些镇上的事，这会让他感到很受重视。可是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罗杰想了很久才说：&ldo;新人出现的时间没有规律，至少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规律。据说一开始死去的人太多，因此新来者是怎么来到的没有人留意。后来大家在小镇上生活得久了，也变得麻木，除了守卫，大概没什么人关心这事。&rdo;他停顿了片刻，突发奇想，&ldo;说不定是主宰忘记了，也有可能新人已经来了，只是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rdo;

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虽然弗恩和路克斯都默认了主宰是一种有意识的超自然力，但是它应该依照某种看不见的规则在行事，他们还没有认同主宰会像一个人类一样思考和选择，更不会产生&ldo;忘记&rdo;这样的错误。而小镇上的人们互相熟识，不可能有个新面孔不引人注意。

&ldo;如果一直没有新人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rdo;弗恩说，&ldo;主宰已经不再需要新人了。&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罗杰不解地问。

&ldo;我还不知道。&rdo;弗恩回答，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成了最后一个进入小镇的人。为什么？他终结了什么重要的事件吗？

&ldo;罗杰。&rdo;他说，&ldo;有些事我不能对路克斯说，所以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rdo;

&ldo;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你。&rdo;罗杰的腰挺得更直了，神情和语气就像在宣誓，弗恩居然有不能对使者说的话要问他，这让他受宠若惊。

&ldo;小镇过去发生的事和小镇之外的事，哪一个对你来说更记忆犹新？&rdo;

&ldo;是指具体的事件？&rdo;

&ldo;比方说，你刚到小镇时发生的事情，你比我来得早，应该发生过很多事。你还记得那些事吗？&rdo;

&ldo;当然，我又没有健忘症。&rdo;

&ldo;你来了多久？&rdo;

&ldo;好几个月，可能半年。&rdo;罗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ldo;好吧，假定是六个月，你确定是六个月？你能想起这六个月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是你真的在这里度过了六个月，还是你以为过了六个月？&rdo;

&ldo;我不明白。克拉克警官，你在说什么？&rdo;

&ldo;我怀疑主宰在伪造我们的记忆。&rdo;弗恩说，&ldo;如果你在这里过了六个月，想必你也不记得小镇之外的事了。它抹掉我们真实的记忆，然后假造了一份小镇记忆。不只是你们，也许路克斯的记忆也是伪造的，根本没有那个因为他的能力而死去的朋友c。&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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