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归调笑,秦长歌神色里,却一点轻慢的意思都没有,她缓缓将萧玦上提,试图将萧玦也提得够上那唯一安全的白色长精,省得这姿势实在辛苦。
眼看萧玦的手即将够着长精。
花体突然一阵颤动!
长精刷的一收,萧玦手落空,随即长精再一放,砰的一声,秦长歌再次被恶狠狠掼到萧玦身上,漂亮的鼻子巧巧撞上他牙齿,哗啦一下鼻血长流。
更糟的是,萧玦刚才已经脱离了那四处白色安全地带,这下直接被撞向黄水!
每棵腐烂的树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对于武功高强者,如掉进花里的那两位,那点距离,抬抬腿就得,然而对于武功已失,身体因长年摧残而越发荏弱的楚非欢,每一步,都是在艰难的跨越天堑。
月色浅红,在树影间缓慢移动,大约有点不忍看那男子的挣扎与艰辛,色泽分外黯淡。
楚非欢就着那点黯淡的月色,看向下一棵树。
他袖底装着的机簧发射机关已经拆了下来,那些钢条被他灵巧的接在了一起,如一条长链,在月下闪着银色的波光。
波光之上有鲜红点点‐‐钢条不是打磨光滑的链子,真要用起来很磨手,楚非欢的手早已破了,不过那皮开肉绽的伤痕,根本未曾换得他自怜的去看一眼。
他只是用尽全身气力,甩出钢条,搭上树,利用全部的手劲,将自己拖拽过去,以避免碰上地下那些纵横的妖枝。
每挪动到一棵树下,他都不得不倚着腐烂的树根喘息半天。
第201章
不过当他抬眼看着自己离那朵妖花更近了一点,便有了浅浅的喜悦。
离她……还有十七棵树的距离。
楚非欢不去想那十七棵树对他代表着什么,不去想他那每挪动一棵树都累得面色苍白几欲窒息的身体,在如此这般重复十七次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很简单的认为,女人再强大,依旧需要男人的保护,秦长歌也是如此。
妖花离奇,力量强大,到现在她还没能出来,说明这东西没这么好对付,如果他不去努力,他会再错一次。
他曾经以为她强大到不畏一切暗算,在最关键的时候迟疑了一步,那一步便铸恨终生,几乎没能再给他赎罪的机会,从此他发誓永不单独置她于险地。
为过去的那个错,他已经狠狠的后悔过一次,后悔到他觉得,失去武功,健康,健全的肢体,是他完全应当承受的惩罚。
他永不想再错。
钢条出,银光飞闪,利用巧劲,霍霍缠上下一棵树。
楚非欢再一次将自己荡了过去。
仰首,秀丽男子汗出如雨,在如雨的汗水里,他目光里交织着欣喜与焦灼。
离你……还有……十六棵树的距离。
萧玦栽落,栽向黄水!
&ldo;咝!&rdo;
秦长歌将头发里藏着的五根黑丝都使了出来,幽光连闪,缠住萧玦四肢和腰,全力向上一提。
与此同时萧玦吐气开声,生生将自己上移一寸。
坠落的身形刹那停顿。
好险不险的正正停在黄水上方,相隔‐‐约莫也就是几根发丝的距离。
两人对视一眼,庆幸而又焦灼,明明一身武功未失,却在这鬼花之内无从施展,谁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样东西,会不会导致那花喷射黄水,两人落下的位置,离那花心太近了,一旦黄水溅开,连躲都无处躲。
刚才也不知道触动了哪里,导致那花忽然收起那长精,幸亏收的是这东西,万一是别的,大约现在花内只剩两具骨架了。
萧玦心疼的盯着秦长歌的鼻子,还在流血,一点点滴落他胸前,很快湿了外衣和内衣,温热的濡湿感让他的心也潮潮的,仿佛被夜露浸透了般隐隐生出透骨的凉,忽然有点悲哀的放纵的想‐‐如果实在不能救她,就这么死了也不坏吧?因为毕竟和她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前,一次同样濒临死亡的杀机之前,自己不是曾经挽着她的手,这般说过么?
&ldo;愿与卿同葬一方厚土,上随碧落九天,下堕修罗阿鼻,千载之下,永不离弃。&rdo;
如今自己虽在原地等候,她却已经迭转了一世,这一世她心思如飘风,一切都已不同,那个将来陪她同葬厚土之下的人,也许未必能是自己,那么,死在这里,最起码还算完了同葬的夙愿吧?
萧玦微微笑了笑,突然觉得没什么不好,西梁帝位后继有人,儿子会比他这个老子更适合做皇帝,那么,还有什么关系?
秦长歌哪里知道一瞬间身下男人转了这许多颓废念头?她现在只想着逃出这妖花,抬眼瞄了瞄上方,头顶那白色长精,因为刚才不顾一切的大力动作,隐隐出现了裂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下方萧玦则若有所思,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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