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马瑞的眼光,黄朴眼里尽是赞许。
两位钦差大人一个欢喜一个愁,心情各异地踏上了归程。
刚刚回到将军府,率兵出卢城,负责警戒的第一营姚猛却等到了那里。
&ldo;姚将军了?鹰嘴岩那伙马匪大举出动是去干什么了?&rdo;司马瑞心情大好,坐回主坐,又让一众将领都坐了下来,这才问姚猛。
姚猛脸上却是欢喜不尽,&ldo;将军,鹰嘴岩这一次大举出击,却是去打地斤泽!&rdo;
&ldo;地斤泽?&rdo;司马瑞问道。
姚猛这才记起,司马将军上任不久,对于大漠的些马匪势力还不是太清楚,&ldo;将军,地斤泽是大漠之中人数最多的马匪,比鹰嘴岩的人马还要多,有大漠第一马匪之称。&rdo;
&ldo;哦,原来是两股马匪火并?&rdo;司马瑞大笑,&ldo;狗咬狗啊,结局如何,姚将军既然了,那边肯定是尘埃落定了吧?&rdo;
姚猛点点头,&ldo;鹰嘴岩以两千骑兵大破地斤泽阿而布古部,斩杀无数,阿尔布古三千部众溃散,连地斤泽大营也给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地斤泽马匪从大漠之上除名了。&rdo;
&ldo;干得好!&rdo;丁健,王壮,屈鲁三人都是拍案大呼,&ldo;地斤泽阿尔布古所部屡次袭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一回终于是不能再作恶了!&rdo;
司马瑞微笑不语,三人兴高采烈之余,这才记起现在的司马将军可不同于以前的冯老将军,对于鹰嘴岩马匪那也是不感冒的。不由讪讪地住了嘴。
&ldo;的确干得不错,这些人互相残杀得厉害,于我们大越有百利而无一害。&rdo;司马瑞笑道,&ldo;姚将军,还有呢?&rdo;
姚猛道:&ldo;鹰嘴岩击溃的还不止是阿尔布古所部,还有一千蒙族王庭大帐兵。&rdo;
&ldo;什么?&rdo;这一次,丁健王壮屈鲁,包括第二营营将乔子方都是惊着了,&ldo;蒙族王庭大帐兵?&rdo;
&ldo;不错!&rdo;姚猛点头道:&ldo;现大看来,是阿尔布古所部与蒙族达成了什么协议,两家联合想要铲除鹰嘴岩,却不料被沈风倒打了一耙,草原上探子报的情报是一千大帐兵也是损失惨重。&rdo;
&ldo;鹰嘴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rdo;丁健喃喃地道:&ldo;一千蒙族大帐兵,加上三千地斤泽马匪,正面作战,也被他击溃了?老姚,你没有搞错?&rdo;
&ldo;我也疑惑过,反复求证过了,的确如此。&rdo;姚猛郑重地点,在场的人都是领兵的将军,特别是几员营将,长期呆在边疆,都知道一千大帐兵意味着什么。
司马瑞虽然刚来边疆,但对于蒙族大帐兵也不陌生,毕竟在朝廷兵部里,关于大帐兵的情报便从来没有断过。
蒙族在举族作战时,可以聚集起数十万的骑兵,但他们的王族大帐兵从来没有超过五万之数。王庭大帐兵是蒙族的核心军队,直属于王庭,其战斗力远超大越最为精锐的御林军,只是由于人数太少,所以让大越还不甚惧怕,但此时听到还有一千大帐兵也被鹰嘴岩击溃,司马瑞的脸色也变了。
&ldo;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do;屈鲁等人喃喃地道。
在场的人当然不知道,沈风是利用阿尔布古的溃军冲乱了对方的军阵,再趁势掩杀,从头到尾,鹰嘴岩马匪并没有与大帐兵正面接战,而纯粹便是从后追杀,占了大便宜去了。
&ldo;鹰嘴岩损失多少人马?&rdo;司马瑞问道,鹰嘴岩虽然打了胜仗,但面对如此强敌,只怕自身损失也是极大的。
姚猛缓缓地伸出五个手指头。
&ldo;仅仅伤亡五百人?&rdo;众人都是跳了起来。
姚猛点点头,&ldo;探子回报,鹰嘴岩的确只损失了五百人!&rdo;
司马瑞满嘴苦涩,回想当初自己从潭州来时,叔叔曾说有机会便取了这个沈风的性命,现在看来,好像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ldo;如果我们去打鹰嘴岩,你们觉得胜算如何?&rdo;看着麾下诸将,他缓缓地问道。
姚猛等人都是变了颜色,半晌,年龄最大的姚猛才道:&ldo;司马将军,我们卢城边军绝大部分都是步卒,与以骑兵为主的蒙族或者马匪作战,向来便是被动防御,而不可能主动进功,对手想打便打,不想打便走,我们无可奈何。&rdo;
&ldo;如果我们将来有一天,必须要与他们作战呢?&rdo;司马瑞追问道。
众人沉思半想,王壮道:&ldo;司马将军,如果必须作战,那我们就必须将他们逼到一个不得不与我们决一死战的地步,而且,这个战场还得由我们来选择,只要让对手失去大规模穿插的机动性,我们还是有机会的。&rdo;
&ldo;以密集兵力配置,配以多类远程武器辅助,列阵而战,或有胜机!&rdo;李健接着道。
&ldo;即便如此,以鹰嘴岩击溃大帐兵的实力,将军,我们也要作好一个惨胜的准备。&rdo;
&ldo;所以,能不打,便尽量不打,司马将军,鹰嘴岩虽然是马匪,但一直以来,与蒙人势不两立,他们的存在,于我们卢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rdo;姚猛接着道。
司马瑞点点头,众人说得不错,能不打,就不要去打,自己犯不着去碰这样一个钉子。虽然杀掉沈风或许会让叔叔嘴里的贵人欠自己一个人情,但这也只能在顺水推舟的情况下,如果要蚀本去做,那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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