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先调班,再补休了。
程墨来不及多问,随小内侍赶到宣室殿。殿门口气氛沉重压抑,众内侍宫女一个个哭丧着脸站成两列。
小内侍让程墨在外头等,自己进去禀报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淘甫铁青着脸赶来,一见程墨,劈头盖脸道:&ldo;陛下病情如何?好好儿的怎么会病倒?&rdo;
接到消息,他来不及细问,急急赶来,一进宣室殿,便见程墨蹙眉站那儿。难道皇帝病倒跟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不成?
程墨见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在自己脸上,像要探究什么,又似要喷火,好大不乐意,道:&ldo;见过刘大人,我也是刚被叫过来。说是已着人去知会你了。&rdo;
可不是我自己来的,而是被叫来的。
他的意思刘淘甫听明白了,脸色稍霁,语气温和不少,道:&ldo;陛下病情如何?&rdo;
到底什么病,严不严重?
程墨道:&ldo;属下不知。&rdo;
说话间,几个太医鱼贯而出,去偏殿讨论病理商议开药方。刘淘甫忙让小内侍进去通报,小内侍还没迈步,黄安出来了,眼睛直接越过刘淘甫,落在程墨身上,面露喜色,道:&ldo;五郎来了,快进去。&rdo;不由分说,牵了程墨的手就走。
隔着衣服,程墨的手腕碰到他的手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在他自制力好,脸上没露出嫌弃的表情。
&ldo;中常侍……&rdo;刘淘甫追了上去。他对昭帝忠心耿耿,一听他病了,顿时心神大乱。
黄安回头道:&ldo;陛下偶感风寒……&rdo;
一句话没说完,人早攥着程墨的手进去了。
偶感风寒?刘淘甫喃喃道:&ldo;好好儿的,怎么会偶感风寒?&rdo;
程墨被拉进殿,只见罗帐低垂,帐中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道:&ldo;五郎呢?&rdo;
黄安应道:&ldo;在这儿呢。&rdo;松开程墨的手,把罗帐勾起,露出昭帝蜡黄的小脸。
&ldo;陛下。&rdo;程墨行礼。
昭帝失神的眼睛望向他,道:&ldo;过来陪朕说说话。&rdo;
叫他过来,就为了让他陪着说说话?程墨上前两步,道:&ldo;是。&rdo;
昭帝道:&ldo;坐到近前。&rdo;
黄安深知昭帝的心意,在床榻旁铺了一张席子。
一般来说,臣子须距皇帝一段距离,不可能亲密无间。可看这个样子,昭帝是要他坐到他床边,距他不到一米?程墨讶异,但还是走了过去,跽坐在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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