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ldo;你这小子有什么资格和老夫说话?&rdo;
两人的品级差着十万八千里。上官桀是朝中二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
程墨笑了,道:&ldo;凭我得以陪皇上进膳的资格。&rdo;
我在里头吃饭,你在外头喝风。
第109章不误会不行
程墨身姿修长,步伐稳健,神态自然迈进寝室的门。
昭帝病恹恹地倚在抱枕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失神的双眼立即亮了起来。他在黑暗中沉沦,而程墨就像太阳,驱赶黑暗的寒冷,照亮了他。
程墨要行礼,他已道:&ldo;坐。&rdo;
席子在他几案对面。
这个时代流行分食,皇帝赐宴更是一人一张几案,一人一份膳食。可此时席子铺在昭帝对面,统共只有一张几案,比往常的要大些,摆满了食物。
程墨在席子上坐了。
黄安亲自拿了碗筷,放在程墨面前。
程墨欠了欠身,道:&ldo;哪敢劳动中常侍。&rdo;
昭帝由长姐鄂邑长公主抚养长大,跟他寸步不离贴身侍候的却是黄安。可以说,黄安是他的贴身保姆。
他对程墨如此礼遇,程墨自然要逊谢。
黄安笑容温和,像看自家子侄,道:&ldo;五郎不必客气。&rdo;
别人看不出,他只一眼便感觉到昭帝对程墨的不同,不是常宣他到宣室殿说话,不是赐宴,而是在程墨进来的一刹那,昭帝整个人像活了过来。
刚才昭帝坐在那儿,了无生气,此时却精神颇好。
这样一个人,他不巴结怎么行?
程墨朝他笑笑,转头看到昭帝面前的筷子摆得端端正正,没动过,不由道:&ldo;陛下身体虚弱,该多吃些才是。多吃清淡的,多吃蔬菜。&rdo;
昭帝饿醒了,面对几案上的山珍海味,却没了胃口。
&ldo;好。&rdo;他说着,夹了一根菜,慢慢放进嘴里,慢慢吃了。
黄安笑道:&ldo;还是五郎的话管用。&rdo;
程墨感觉他对昭帝的关心多过对他的妒忌,想了想,侧过席子,坐近了些,拿起筷子为昭帝布菜。
昭帝很温顺,就着他夹过来的菜默默吃了。人小到今,他从没一餐饭吃得这么舒服。待放下筷子,才发觉程墨一口未吃。看几案上的菜都少了些,剩下的,算是残羹冷饭了,于是道:&ldo;重新整治酒菜,让程卿吃饱饭。&rdo;
&ldo;不用,这些足够臣吃了。&rdo;程墨道。菜都是他夹剩下的,昭帝的筷子并没有碰到盘子里的菜,不会传染病菌,吃了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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