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墨想抱女儿睡,乳娘以过来人的身份,坚决不同意。程墨央求半天,只好作罢。赵雨菲难得看他吃瘪,笑成一团。
程墨一夜起来几次,非得看一会儿女儿才肯躺回去,顾盼儿被他吵醒,笑看他,道:&ldo;人家都盼着生儿子,只有你稀罕女儿。&rdo;
接生婆说是女儿,她有些失望,也担心程墨不高兴,没想到程墨在产房外听说是女儿,马上冲进来,那高兴样,让产房里的婢女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墨笑道:&ldo;女儿好,我就喜欢女儿。&rdo;
废话,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可是他前世的情人,他不宝贝能行吗?程墨拿食指轻轻刮了刮女儿嫩滑的小脸蛋。刚出生的孩子,闭着眼睡得正沉,哪知道什么,程墨又凑上去亲了亲,笑眯了眼。
第二天上午,昭帝宣程墨进宫时,程墨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恨不能把女儿抱去。到了宣室殿,见昭帝一人独坐,连一步不离的黄安都不在身边,不离大奇,道:&ldo;陛下可是有心事?&rdo;
昭帝道:&ldo;朕再过五个月便要亲政了,应该提早做准备。&rdo;
他六月出生,若没有意外,应该六月举行冠礼。
程墨奇道:&ldo;霍大将军奏请六月为陛下加冠?&rdo;
霍光肯准时归政吗?难道他准备好退路了?
&ldo;朕满二十岁,他怎能不为朕加冠,不归政?&rdo;昭帝理所当然道。
原来是想当然。程墨默然。
&ldo;朕亲政,第一件事便是大赫天下,再重行先帝对匈奴的政策,把匈奴彻底消灭了,扩大帝国版图。&rdo;昭帝两眼放光道。想像自己灭了匈奴,把祈连山纳入版图,功绩比父亲更大,威信比霍光更高,昭帝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小身板,行吗?程墨默默看他。
昭帝展望未来,志得意满,大感快意,午饭多吃了半碗饭,下午上课倍有精神。
程墨却挂念刚出世的女儿,多次走神,被杜大儒训了两次。好不容易捱到放学,他忙向昭帝和杜大儒告假。
&ldo;小妾生了女儿,何用告假?五郎,看你平时勤奋好学,怎如此不知轻重?&rdo;杜晴痛心疾首道。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哪怕是庶长女,也不用告假。富贵人家三妻四妾,孩子一生一大串,除了嫡长子比较重视之外,其余的,自有乳娘嬷嬷侍候。
程墨笑道:&ldo;先生见谅,学生忝为父亲,难免心喜,未免宠溺了些。&rdo;
他没有嫡庶的想法,反正是他的女儿,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就想陪着她,看着他,别的什么也不想干。
昭帝神色有些黯淡,道:&ldo;卿有女儿了?&rdo;
他还是处男呢,身边侍候的,连一个宫女都没有,以前上官桀防他纳妃,现在霍光也防他纳妃,他到底碍着谁了?不对,霍光更为可恶,连皇后过来请安都让人防着,生怕他们处出感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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