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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第1页)

第一百一十节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白天不懂夜的黑。狼爱上羊。人们一面在抱怨这个社会的种种不公不义,一面当这些乱象在自己身边发生时,又都忍气吞声苟且偷生。

洒水车伴着音乐,开始清洗马路上的灰尘,一妇女骑着电动车不慎摔倒。她翻起身来,不是先去把车扶起来,而是边揉腿边用兰花指指着车影来一句国骂。单行道上一宝马车却逆行过来,旁边等公交的顺手指了一下,嘴里可能还嘀咕了两句,那车便立马停下,从车里迅疾滚出一个人来。那人仿佛受过少林寺武僧的点拨,云端里忽然几声“嘿哼哈”飘过,雨点般的拳脚便落在了等公交的那人身上。

“中国式过马路”者比比皆是。而且这些人大多都强势,明明挡了人家的道,明明把人家的车逼停了,嘴里还要理直气壮地来一句:“找死啊!”

车不让人,人不让车,刹车声不绝于耳触目惊心。待到车辆追尾,谁都不是饶爷爷的孙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手如利刃、我眼冒金星,你打电话叫人,我打电话托关系,反正今天遇上我就得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至于车上刮擦的那点指甲皮大小的痕迹,已变得无关紧要。

“抓贼!抓贼!”一女子边跑边喊,路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人在穿梭的车流中刚要冲出去,就被俩穿着邋遢的打工者扭住。女子的钱包找到了,可其中一打工者的手臂却被小刀划伤。就在另一打工者帮忙为其擦血的时候,小偷趁机逃脱。路人大多行色匆匆,已经很难见到围观者。令人揪心的是,那个拿到钱包的女子也不知啥时不辞而别,只剩下俩打工者,蹲在马路牙子上,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方言,一个看着一个,捂着满是血迹的伤手,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

曾经的梦想,曾经的盲目和虔诚,在挥之不去的夜色中变得愈来愈轻。我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我可以将一碗土豆面糊糊吃得满头大汗,现在连黄米饭也不敢示人了,觉得它土觉得自己土。人微言轻,我总是低着头走路。“收破烂”三个字从我嘴里喊出来时,经常会变成没有意义的“呕——儿——”

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波逐流。

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笼子里,因为接触自然和亲近自然的机会日益稀少、我便日益怀念泉湾的民风和庄稼。尽管城里的生活水准是老家的几倍,我的梦里却还是谷子和玉米、向日葵和油菜花。我从来没有梦见过广场和塔吊,就像我从来没有进过城一样。

有好几次,我都决定回家搞养殖的,可是,一到泉湾,看见山羊在用蹄子抛着找野草根、看见河滩上皴裂的淤泥块、看见富贵家年久失修的老屋时,我便很快打消了在老家发展的念头。

村里已经找不到几个年轻人,大多是留守儿童和老人。他们在小卖部前嗑麻子和晒太阳的情景,使我也懒洋洋地打起哈欠来。每逢过年,从远处赶回来的青年依然遵循老一辈的做法,他们除了喝酒打麻将之外,都知道要先供奉哪位神仙、烧几炷香、点几张黄裱……富贵还是打着光棍,因为家贫和左耳失聪的缘故,他的相亲故事便变得沉重而忧伤。家乡的女孩子也大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过年的几天才能见到她们的影子。看着麻将桌上腾云驾雾的童年伙伴,看着他们为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我真的有些痛心疾首。我劝他们,还是出去闯一闯,这样窝在家里,风不调雨不顺的,啥时候能熬出头呢?

有人边吐烟圈边发牢骚:“出去干啥呢?他妈的我还有半年的工资没要回来呢!”富贵也说:“辛子现在发达了,敢说大话了。”我就只好闭口,听他们把一张麻将牌搓得“哗啦啦”地乱响。

我想叫上富贵,也让他进城收破烂去。听杏花说,这家伙现在到处相亲,没有一个成功的,都嫌他耳朵有问题、家里穷。可是,还未听我把话说完,他就有些惊惧地摆手:“不去,不去!我哪儿都不想去!现在我的目标就剩下三样——农妇、山泉、有点田。”

“老扁头”拄着半截木棍,靠在路边一棵被驴啃过的杨树上,目光呆滞、不知所云。

我家新修的房子在村里虽不是最气派的,但红砖红瓦白瓷片,看上去还是挺扎眼的。我竭力使自己低调一些,竭力和大家保持先前的辈分关系,可还是难免疏远了几位乡邻。

一定是我的痴情感动了上帝,也可能是我与荞荞有着未尽的缘分,在县城见过几次面后,我们就郑重地私定了终身。

她说她再也不相信什么媒妁之言,再也不以成败论英雄了。提起王海鹰,她就气得战栗起来。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找我了……”

“咋可能呢?我其实天天都想跟你在一起!”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你就不嫌弃?”

“嫌弃我就不找你了。我还害怕你不答应呢!”我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只是握着、握着,生怕丢掉了……

生活让我转了一个圈儿。

我又回到了最初爱过的地方。

半夜醒来,我常揉着双眼倚窗望月。新婚燕尔,原本是瞌睡最多的时候,但是我却经常失眠。听着荞荞的鼾声,看着朦胧而洁白的墙壁,我有时候真觉得像梦一样。一个捞盐打硝的人、一个“煤黑子”、一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居然也通过塑料瓶和破纸箱而买到了二手房、娶到了心仪已久的女人!

这不是什么童话,不是新时代的《白雪公主》。当我背着蛇皮袋子在雨中翻垃圾的时候,荞荞与我是遥不可及的;当我有了“拜把子”兄弟终于在破烂堆里站稳脚跟的时候,荞荞与我也只是一对曾经恋过的友人;而当我买了房子在村里穿着风衣给乡邻发烟的时候,荞荞与我就可能是平等的了。几年工夫,我有了稳定的货源,也有了做大买卖的资金,而且我在别人还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坚持买了一套二手房。

在我寄居的这个城市,荷花刚刚开放。而房价俨然永不凋谢的芝麻,一天比一天蹿得高。“长安米贵,久居不易”,我一面暗自揪心物价的上涨,一面在荞荞面前吹牛:“看到了吧,现在明白我的智商究竟有多高?当时我要不下狠心贷款,咱们一辈子也别妄想住上自己的楼房!”荞荞到家就把衣服换了,穿上拖鞋和暗红的方格裙子。她现在也学着讲普通话,偶尔会像电视里的女孩叫我“老公”。看着她白皙的皮肤和淡淡的红唇,我有时就会觉出自己身上那种顽固不化的“土”来。相比之下,荞荞倒愈来愈像一个城里人,而我,只是她请来修下水道的师傅。松软的沙发椅、精致的茶几、29英寸大彩电、修剪过的绿萝和凤尾竹……这一切都充满了“家”的温馨。而如此的景象,对于一个曾经死过几回的人来说,真是做梦也难想到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的确不能一口说绝了。我再也不需要什么浪漫和刺激,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挫折和失败之后,拥有此刻,便是我最美的妄想!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蚁族也好,蜗居也罢,沐浴着和煦的改革开放的春风,每天面对日新月异的生活,我仍旧有恍惚之感。

是谁让我以梦为马,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还闪转腾挪如鱼得水?不是因为我有多能耐、多智慧,也不是因为我有多努力,而是因为我恰逢了好时代,及时沐浴到了政策惠民的阳光和雨露。从最初交不起房租算起、从裤带上挂着的传呼机算起、从那台用铁丝当天线的黑白电视机算起,我现在有了手机和电脑!祖辈贫农,爷爷可能连收音机也没见过、父亲更难想像电脑的模样,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如何会想到我也能挤在城市的角落,开始像个城里人一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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