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序表情原先有点阴郁,猝不及防被他塞了个半冷的蛋挞,整个人怔愣了下。岑冉道:&ldo;你这样让我有点怕,不要生气好不好?&rdo;
洛时序摸摸岑冉的头,过了会,道:&ldo;哎呀,打完球手还没洗。&rdo;
岑冉捂住自己的脑袋要打洛时序,发现洛时序的手掌是干净的,道:&ldo;你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rdo;
&ldo;你怎么往这方面想啊?&rdo;洛时序懒散道。
岑冉和他一起坐到楼道的台阶上,也不嫌脏,他道:&ldo;你瞒着我事情,你还不陪我放学回家。&rdo;
洛时序道:&ldo;你又不懂。&rdo;
&ldo;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我……&rdo;岑冉气急,扬着下巴和洛时序争辩着。他们凑得有点近,岑冉这一抬头差点亲到洛时序的脸颊。
他强自按捺着加速的心跳,那个掌控他生死的器官正在有力地撞击着胸膛,洛时序垂下眼帘,他道:&ldo;看看天空。&rdo;
只要洛时序现在转头,就可以看到岑冉的脸比远方晚霞还要艳,耳根都浮着淡淡的粉。
但是他没有,岑冉茫然道:&ldo;是红色的啊。&rdo;
落日呈现出淡红,把周遭的天幕也晕染成由红到粉,期间也夹杂着温暖的橙色,火烧云其中点缀,如这个世界的倒影,倒影里的人间四处被点燃,别的都已成灰烬,还有空荡荡的躯壳在燃烧。
洛时序吃蛋挞吃得很慢,好像把这个当做是最后一口美味,凉掉的蛋挞失去了酥脆,可他视若世间珍馐。他道:&ldo;是黑色的。&rdo;
即便是现在做着梦回忆到过去的岑冉,再次面对这个依旧是心口泛着酸痛,昔日那个开朗的洛时序冷冷地自嘲道:&ldo;你干嘛要懂呢?&rdo;
他并非在讽刺自己,不过四年前的岑冉听了还是浑身不舒服,他辩解道:&ldo;因为我……因为……&rdo;
&ldo;时序,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赶紧温习下课本?&rdo;洛父夹着他的公文包上楼与他们碰个正着。
岑冉有些怕洛父,站起身来说了声&ldo;叔叔好&rdo;,洛父鼻间轻哼了声。洛时序才上初一,个子长得比同龄人高,都快要超过洛父。岑冉在他边上悄悄比划了下,想到自己排队被分得隔着洛时序好几个人,洛时序也不去和别人换位置,不禁沮丧。
洛时序垂着眼帘往家里走,被小岑冉拉住了衣角,他道:&ldo;讨厌鬼,我再也不理你了。&rdo;
洛时序没哄他,心烦意乱道:&ldo;少给自己没事找事。&rdo;
十七岁的岑冉跟着十二岁的小岑冉微微抽气,他已经知道事情的走向,可小岑冉还气得眼角憋泪。
果然,梦境后续完全和现实重叠,第二天洛时序没来学校,小岑冉低着头去敲洛时序的家门,已经人去楼空。
&ldo;宝宝,哥哥不在了,你敲什么门?&rdo;岑母打开门,和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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