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胡……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紧张。&rdo;俞思渊急走几步,捧起他的头盔,&ldo;喏,快戴上,我们赶快出发。&rdo;
乔迈也不戳破她,只觉方才阴郁低沉的情绪消散不少。他提起长腿,走到俞思渊身边,接过头盔,替她套进去。
也不理会她的抗拒,跨上摩托,准备发动启程。
&ldo;小伙子,小伙子等一下。&rdo;一个女声压着嗓子低声喊他。
两人闻声望去,刚才骑车经过的妇女朝他们小跑过来。俞思渊摘下头盔,与乔迈疑惑相视,不明白妇女为何而来。
&ldo;我姓高,也是辛庄村的。我刚才听见你们找老李头买栾树?&rdo;高大嫂笑起来爽朗大方。
乔迈点点头,&ldo;是有这么回事儿。您这是?&rdo;
高大嫂瞥了眼老李头家紧闭的大门,用手指了指胡同口。
两人心领神会,随她朝外走去。
&ldo;我们家种着三十多棵,不知道你要不要?&rdo;来到大路上,高大嫂道出目的。
俞思渊喜出望外,她做好了空手而返的准备,谁想到天降良机。
&ldo;要的要的,&rdo;俞思渊忙不迭点着头。
乔迈拉她一把,先帮她止住兴奋。然后仔细询问,&ldo;刚才那个老头可说村里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rdo;
高大嫂撇撇嘴,&ldo;别听他的,净会吹。仗着自家男人多,经常做些不讲理的事儿。&rdo;左右看看四周无人,又接着讲,&ldo;他是最早那批种树的人,跟外边打交道也早,后来很多买家来收树懒得一家家问,直接找他,所以他底气才足一点。&rdo;
&ldo;那您这是?&rdo;俞思渊疑惑问道?
&ldo;上次我偶然听见,六公分的栾树,收树给他开的价是一棵15,他这财迷,给到我们手里才13,一百棵就给他抽走了两百块钱,我听说收树的还另给他中介费,瞧他这黑心的,也忒贪了。&rdo;高大嫂说得口吐飞沫,咬牙切齿。
乔迈明白,这其中赚得就是信息差的钱。
有的树农种得树多,投入大,担心回不了本,所以对收购的时机特别敏感。卖得早了,担心后来价格还会上涨,卖得晚了,又担心人家数量都够了,不再需要了,几亩的树苗全都砸在自己手里,更闹心。
所以树农对中介的依赖更大。
&ldo;大嫂,我们收三十来棵远远不够,您能不能再帮我们打听打听,还有没有老乡要卖的,帮我们凑齐一百棵?&rdo;乔迈故作为难开口,&ldo;我们也不想来回跑。这样吧,您帮忙收够这个数,我们也按老李头的规矩来,也给您辛苦费,您看行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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