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年轻的虫师听出了她话语间的劝诫,好奇地问道:&ldo;是有什么典故吗?&rdo;
上条婆婆原本叠着衣袖的动作顿住了,轻轻地叹了口气:&ldo;是我旁边住着的清水家的孩子,也是怪可怜的。父亲早早地就出山了,母亲难产去了,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几岁,自己跑到山里玩耍,再也没见回来。&rdo;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虫师,听到这样凄惨的事情,也不由跟着感叹了一声&ldo;世事无常&rdo;。他从廊下伸出头,左右打量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ldo;是那一户人家吧?&rdo;
上条婆婆将最后的一件上衣叠好,蹒跚着抱着衣物准备往里屋走,闻言便抬头看了一眼:&ldo;就是那家。&rdo;
虫师狐疑地思索着,一脸纳闷:&ldo;我听您讲的,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怎么看起来那房子还是相当齐整的,不像是许久没人住的样子啊。&rdo;
老婆婆已经往里走了些距离,声音听起来小了些:&ldo;那孩子走失不过是四五个月前的事情,哪里就有很多年了?况且我也常去打扫的,万一那孩子回来了,总不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rdo;
等她将衣物规矩地放置到了衣橱里,再出来时,已经不见了虫师的影子。
&ldo;年轻人啊,总是坐不住。&rdo;她笑着摇摇头。
虫师这个职业虽然在外人听来很神秘,他们通常看起来也是稳妥可靠的人,总能帮助人们解决那些困扰着让他们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但须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能力和操守完全是毫不相干的。叫做银古的这个家伙尤甚,在他看来,道德感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只要能顺利解决那些虫子们造成的问题,骗骗人什么的就是细枝末节了,完全不用在意。就比如说,为了一探村子中的玄机,擅自闯进别人家的屋子之类的。
&ldo;真是奇怪的地方。&rdo;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掩上背后的门,一边暗自嘀咕着,&ldo;委托虫师来解决问题,却没有人出来承认……该不会是那老头蒙我吧?啊,上当了。&rdo;话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做出推门离开的动作。
鼬站在角落里,看着对方将自己的住所走走停停转了个遍,尤其留意桌fèng门梁的阴暗角落,最后却一无所获。眼见着他扫视了一圈就要走,鼬微微一动,对方立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不见了那副懒散的样子,警惕又凌厉地看过来。
&ldo;人?&rdo;他的手伸向衣兜里,大概是想掏出什么东西来,嘴里还轻描淡写地说着:&ldo;还是鬼?&rdo;
他似乎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使屋子里看起来毫无动静,他也没丝毫怀疑刚刚一瞬间的波动是自己的错觉。
敏锐又细心的人。
鼬食指微动,解开幻术,在虫师面前显露出身形来。
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按理说应当是十分吓人的,没几个人能够保持冷静。就算惊叫出声,也不会让他觉得意外。这个男人却极其特别,他眯着银色发丝下露出的一只眼睛,沉默无言地打量了鼬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懒散,怠慢,飘忽且漫不经心。
他的两个手插进裤兜里,不知道低着头想什么。
&ldo;是说,应该称呼您&lso;银古师傅&rso;吗?&rdo;鼬从角落里走到屋子正中间的桌子旁,捡起倒扣的杯子,拎着盛水的器皿倒了一杯水,用另外一只手往前推了些许,&ldo;招待不周,请您见谅。&rdo;
银古含着烟,恹恹地看他一眼。那烟好似长在他嘴上一样,就连他开口说话也不曾掉落:&ldo;你就是传话的人说的那个委托虫师帮忙的少年?&rdo;
鼬没有回答问题,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里的烟,不经意间就让人觉得他在想些不礼貌的事情。虫师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他失礼的目光。
那只烟一直在徐徐燃烧,白色的烟气袅袅而上,但烟身却不见缩短。鼬收回视线,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ldo;银古师傅觉得,这里有没有什么异样?&rdo;
&ldo;异样?&rdo;银古敛眉思考片刻,抬头看他,&ldo;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猜来猜去的麻烦得不得了。&rdo;
鼬苦笑了一下,微微摇头:&ldo;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还是请您先回到上条婆婆家里,晚上千万不要睡得太死,我会前去找您的。至于委托的事情,就由您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吧。&rdo;
乡下的餐食都颇为粗糙,基本都是从自己菜地里摘些果蔬,几番料理之后便是一顿饱餐。虽然简单,但胜在食材新鲜。上条婆婆给银古添第二次饭时,他突然问道:&ldo;清水家失踪的那个孩子,长的什么样子?&rdo;
&ldo;嗯?&rdo;上条婆婆想了想,笑道,&ldo;具体的也不好形容,总之是个见了就不会忘记的孩子,长得好看着呢。&rdo;
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几乎没什么活动,饭后有人串门,大家坐在一起胡乱聊了几句也就散了。银古被安排到西边的房间住下,老婆婆特地给他铺了两层褥子,生怕他睡得不好。
这里的夜晚十分安谧。窗户开了一半,小风和鸟鸣声一起涌了进来。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映得房间里一片月明。银古侧躺在被子里,一直叼在嘴里的烟放在他的床头。他放松地闭眼想着一些事,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越到了深夜,山里的空气就越凉。原本被银古垫在身下的被子在他潜意识中被渐渐拉上来,将自己裹得紧紧实实。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咂咂嘴,睡得香甜。
翻进房间的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哭笑不得地蹲在银古旁边,小心翼翼地推他,声音很轻:&ldo;银古师傅……银古师傅,快别睡了。&rdo;
银古被吵醒的时候甚至有些小暴躁,一脸不慡地坐起来瞪着他。鼬微微叹息,无奈地离他远了一点,等他意识清醒。
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便转移了场所。银古困顿地将背过来的木箱放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收拾好所有行李从上条婆婆家离开。但是他也没太多精力去思考这件事,铺在房间里的一套整齐的被褥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ldo;不管你要让我看什么东西。&rdo;银古疲惫地打了个哈欠,&ldo;我现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睡觉!&rdo;
鼬无奈地笑了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顺手帮他关了门。
☆、虫师3
虫师3
再一次被他从睡梦中叫醒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山里的空气凉慡,透进屋子的阳光只会让人觉得温暖。
虽然半夜很是折腾了一番,银古休息得倒也不错,并没有因为被打断了睡眠之类的问题导致精神萎靡的情况。他不明所以地按照少年人的吩咐,背着自己的东西跟着他从屋子后门绕过村子的正面,渐渐地走到了他昨日进来的地方。
银古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他的后脑勺。村子里逐渐有了动静,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他们将这些都抛在脑后,很快就到了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小径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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