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飘风之王?”“没错。”“可是,为什么采麟姐姐听到后会不高兴呢?”“因为传说飘风之王都会短命且不得善终。”骁宗笑着说。“很多飘风之王即位后不久就把国家搞垮了,有的还成了暴君。”“暴君……”泰麒睁大眼睛看着骁宗,“那个,暴君,不是像保姆一样的人么?”骁宗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暴君?!保姆?!蒿里,你是听谁说的?”从骁宗的笑声中察觉到了不对,红晕飞上了孩子的脸蛋。“是……是正赖告诉我的……”骁宗几乎笑出了眼泪。“看来我让他当蒿里的辅相,是选错了人呢。台甫也是的,别人告诉你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地相信么?”骁宗只会在开玩笑的时候叫泰麒台甫。孩子的脸更红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骁宗止住了笑。“所谓暴君,就是指虐待百姓对国土施加暴政的失败国君。下次你不妨夸奖一下正赖,就说他对你细心照料,真像暴君一样。看看他那时的表情如何。”泰麒也忍不住低头害羞地笑了。但随即,忧虑又浮上他的眼睛。他抬头看着骁宗,歪着脑袋问:“可是,那个……飘风之王……不吉利的事情……”“那不过是个传说。”骁宗又不禁一笑,伸手抚摸着泰麒的小脑袋。“所谓不吉利,不是正好吗?越不吉利,对我来说就越好。”泰麒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再次微笑起来。“嗯!”和骁宗待在一起久了,泰麒也逐渐从他的部下那里得知了骁宗的很多事情。喜欢反用不吉之物、不吉之时、不吉之语,似乎是骁宗的怪癖,比如非要给自己的驺虞起个凶星的名字,比如把泰麒叫作蒿里。骁宗这样轻松地说话,那大概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这样一想,泰麒立刻高兴起来。话题随之又转到八麒麟见面的种种趣闻上去,孩子叽叽咕咕不歇气地说着,骁宗微笑着听着,白圭宫的深夜,风静静地吹拂过高大宫殿上的青瓦。夜已经很深了。骁宗低头看看趴在自己膝上睡着了的泰麒。本来,从蓬山一路赶回来,已经很累了吧,这孩子还是要跑过来和自己说话。到底是因为自己害怕寂寞呢,还是在担心骁宗寂寞?结果到了最后,自己却累得就在骁宗这里睡倒了。骁宗笑着摸着小麒麟的长发。怀里的孩子给他奇异的感觉。那么柔软,那么轻,那么脆弱又奇妙的生命。他自己从来没有过孩子,所以他不知道为人父母是不是也是这滋味。但是现在,他所想的,只有保护好这孩子而已。“飘风之王……”这个包含意味的名词从骁宗嘴唇间低低吐出。骁宗非常清楚才国的过往,那个名为砥尚的男子最后是怎样终结的,骁宗非常非常清楚。据说采麟选出砥尚时只有八岁,比现在的泰麒还小些。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才国充满希望,和现在戴国举国上下都认为他和泰麒充满希望一样。一个飘风之王却落得那样的结局。沉重更胜于悲剧。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泰麒前采王的故事,就是知道泰麒知道后必定会用满带负罪感的担忧眼神看他,好像他成为飘风之王,都是泰麒自己的不对一样。这才是采麟感到难受的真正原因吧。她恐怕也觉得,那称号已经成了一个诅咒。真可笑……他的目光越过宫殿的围栏,投向云海下他的国土。在黑暗中的国土。飘风之王吗?银发红瞳的泰王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在旁人看来,会是极其令人恐惧的。因为在崭露笑容那一刻,统治戴国的男人眼中的霸气如此强烈,足以吞食天地。“我绝不会成为一败【尚隆】延王小松尚隆已经活了五百年。活到这个岁数,他已经非常清楚,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是自己不能拥有的,什么是自己必须放弃的。太多的牵畔对自己是种负累。所以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可遇不可求。十八岁的时候他知道并非每个对他微笑的姑娘都能幸福,二十七岁的时候他失去故国和所有可以留恋的东西,一百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在雁国五个最大的城市里使用风汉这个名字。二百七十岁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挥霍爱情。等到三百八十岁,天下的剑客已经没有一个能成为他的对手。但是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凡人在浮生五十年里能轻易获得的东西。他不曾深爱过某个人,也不曾深恨过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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