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对,就是这儿。&rdo;阿姨刚从里面出来,笑眼眯眯,十分肯定。
&ldo;呼……&rdo;苏黯长舒了一口气,曲曲折折,总算找对了地方。
不过万里长征步步艰,这只不过是第一步。因为她找到的只是大体区域,还不知道顾曳他办公室的具体位置。
悄眼打量了下四周,蓝白相间的环境,幽静安定,角落里摆放着绿植,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面落地的复古时钟,摆锤哒哒作响。
已经将近十一点钟了。
附近没看到医生,医院免费提供的长椅上也都坐满了人。苏黯想找个座位没能找到,她假装漫不经心地看着占据长椅位置的那些人‐‐有的像是病人,面黄肌瘦,但有的浓妆艳抹,又不大像是……
服务台是闲置的,一个女护士站在后面,低头翻着登记表。
&ldo;您好,麻烦一下,我想找顾曳,顾医生。&rdo;
她放弃了休息,打算直接从正事下手。
那护士翻纸的动作瞬间停下。没抬头,非常迅速地拿起了桌上的笔,&ldo;有预约吗?&rdo;
苏黯摇了摇头。
&ldo;没有。&rdo;
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纸,&ldo;有享有三甲医院的特殊优待资格吗?&rdo;
&ldo;……&rdo;
见个面还要特殊优待?
&ldo;不享有。&rdo;
拿笔的手微微一滞,&ldo;请问您属于特殊社会人士,比如革命军人烈士家属或贫苦复员军人吗?&rdo;
她连少数民族都不是。
&ldo;……没有没有,不属于。&rdo;
看这小-护士的年纪不大,感觉她可能是误会了,苏黯连忙解释,道:&ldo;那个……小妹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看病的,我是来找顾医生的。&rdo;
倾斜垂落的笔尖突然调转方向,&ldo;管谁叫小妹妹呢,我都26了!&rdo;
&ldo;……&rdo;
苏黯眨了眨眼睛,她说错什么了吗。摸摸脸,觉得诡异。
&ldo;那……大姐,你看我今天第一次来咱们医院,人生地不熟,就是纯粹地想见顾医生一面,您看您能不能给通融通融……&rdo;
&ldo;不是来看病的,你早说嘛!&rdo;
说着,抬头看了苏黯一眼,一身的运动家居服,素面朝天……转了转笔杆,顿时有了思量。
&ldo;是同学?&rdo;
苏黯早上出门着急,就穿着睡觉的这一身出门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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