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
到下周五,店里格外热闹,因为是深浅二十周年的庆祝日,大多客人都会到场,从早上开始所有男孩就在忙碌。
大堂里摆上了特别高的香槟塔,近百个晶莹剔透的杯子盛着琥珀色液体叠在一处,打开水晶吊灯,满眼金碧辉煌。
被叫出去招待客人的时候,程重安还躲在楼梯底下给宋清远发消息,和他说今天要加班,可能要很晚才能过去。
消息才发出去几分钟,宋清远就打了电话回来。
&ldo;安安,今天别搭地铁了,&rdo;他声音柔和,&ldo;把地址发我,值完班我去接你。&rdo;
说话间还有翻动纸页的声响,宋清远的声音好像有魔力,程重安听得心里柔软一片,他几乎能想象对方边说话边翻资料时微微垂着眼,笑容温煦的样子。
他不自觉握紧了手机:&ldo;你别过来了,我也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rdo;
宋清远简短地回答:&ldo;没事,我等你。&rdo;
&ldo;林小姐来了啊!&rdo;张世宇又扯着嗓子在外面喊他。
见他不答话,宋清远的声音含了点笑:&ldo;怎么了?我不能接男朋友下班回家吗?&rdo;
张世宇冲到了楼梯口,疯狂对着他比手势,让他赶紧上来。
&ldo;不是……好吧,&rdo;程重安被催得心烦意乱,&ldo;但是真的要等很久。&rdo;
挂断电话,他胡乱找了一个金湾大街上离得比较远的写字楼地址发过去。
上楼一看,大厅里早已是衣香鬓影,一派纸醉金迷的腐烂样子。
这些年深浅名气越来越盛,上层的alpha客人越来越多,妈妈桑的势力不断从这条街蔓延开,不止靠着这群男孩子发家致富,甚至暗交政客和黑道,从中搭线,在种种见光死的事里分一杯羹。
现在正是达官显贵彼此结识的好时候,既然能在这里遇见,就彼此拥有了一种秘而不宣的隐晦,类似于同类相护的亲昵。
林玉蓉原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微微仰起下巴,两片嘴唇红得像血,模样非常傲慢地伸手:&ldo;过来。&rdo;
程重走近替她倒酒,分神看到妈妈桑盛装打扮地在客人间穿梭招呼,最后停在那个孙先生面前,两人都噙着客气的笑,低低交谈着。
程重安看着,目光渐渐冷下来。
&ldo;要洒出来了。&rdo;林玉蓉瞥了一眼酒杯,突然劈手捏住他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警告道,&ldo;不许瞟别的女人。&rdo;
瞟女人,谁?妈妈桑?程重安有点好笑,还是敷衍着乖乖点头。
从六点一直玩到十一点多,开酒,聊天,打牌,下赌,厅里充斥着一股醺醺然的酒气和信息素味,简直让人无法呼吸,还有的alpha醉了,胡乱搂着男孩就开始上下其手,丝毫不顾忌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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