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差不离。若你体内只有生死蛊,或许我还能想办法替你拔了。但可惜,你在之前还中了夺命蛊。这二者不知到底已经发生了什么异变,贸然拔除,怕是会危及生命。&rdo;
义字堂内沉默片刻,随即叶问颜轻声道:&ldo;那便这样罢。&rdo;
此话之后,便是好一阵的寂静。
打破这方气氛的,还是云景拂。她看着叶问颜眼底下的微微青黑,微微挑眉道:&ldo;你敢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么?&rdo;
叶问颜一怔,随即淡淡笑道:&ldo;但有一丝威胁,我便夜不能眠。这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窗外似有风声一掠而过,云景拂的眸色沉了沉,话题已转向了另外一头:&ldo;他当真是被你策反了?&rdo;
&ldo;未必,&rdo;叶问颜似乎连猜都不用猜窗外是不是有人,只是淡淡道,&ldo;无间道也好,苦肉计也罢,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再和浩气盟翻脸了。&rdo;
&ldo;……&rdo;云景拂沉默了片刻,随即轻笑道,&ldo;一年未见,你居然变了这么多。人心真是可怕。&rdo;
&ldo;你不也是?&rdo;叶问颜看她一眼,&ldo;从前你我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这说话,说吧,你有什么事有求于我。&rdo;
&ldo;既然如此,&rdo;云景拂笑,&ldo;我想要子眠离开龙门镇据点,你负责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rdo;
&ldo;听起来这不是什么合算的买卖,&rdo;叶问颜眸光往窗边扫过一眼,终于不再顾忌脸上的表情,&ldo;我要孔雀海的浩气与龙门镇同归于尽,任何不寻常的举动都可能让宁珂或者沈朔察觉。子眠不能走,&rdo;
他微微眯起眼,又冷声道:&ldo;现在龙门镇只能进,不能出。&rdo;
&ldo;你真是疯了!&rdo;云景拂霍然站起,眉眼是生硬的冷肃,&ldo;为了你自己的目的,你难道不惜葬送整个龙门镇吗!&rdo;
叶问颜连情绪都未曾波动丝毫,只微微抬眼,淡笑道:&ldo;我以为,你对我这种疯子般的行为已经习惯了。&rdo;
&ldo;习惯?&rdo;云景拂冷笑,&ldo;谁会习惯一个刽子手?你处事永远这么极端,但你可曾想过,那些真心为你好,真心为你甘愿出生入死的人,知道你从始至终都是这般算计他们时的感受?&rdo;
&ldo;真心?&rdo;叶问颜亦冷了神色,目光突然瞥过窗边,突然缄默片刻,方才笑了笑,&ldo;真心这东西太难得,谁又能真正把一颗心捧出来给别人?&rdo;
屋内又寂静片刻,这寂静衬托屋外厉嚎的风声却又有着林欲静而风不止的味道出来。屋内的人沉默许久,也盯着叶问颜的侧脸很久,方才恨恨地一咬牙,摔了门出来。
一出来,她侧眼看向窗边,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叶问颜在云景拂离开后好一会儿方才收拾好情绪,自也出了门。只是刚一出门,意料之中手腕就被人拽住,随即就是一阵用力,他已经被那个人拖到了一边暗影里去。
话还没说,已经有一张唇粗暴地咬下来。
当真是咬,不管不顾宛若野兽捕猎一般地咬。像是驱逐侵略者,牙关合紧时他感觉仿佛有些微鲜血溢出。
叶问颜皱皱眉,一抬手按住对方肩膀,手上用力,将人推了开来。
他抹去嘴角血迹,方才开口道:&ldo;没事发什么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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