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等我!”申恪见劝不动颉久,抓起自己的斗笠雨篷就冲了雨中,追随颉久而去。皖南大雨下了一月有余,公子颉久忙碌在难民与沟渠之间,茶饭不思,彻夜不眠已成为日常。同先前许多时候一样,颉久跟着申恪来到沟渠修筑前线,这在暴雨之中进行的工程预计还有五天完工。颉久能预想到那时的场景,疲劳的脸上此时意外的带着一丝兴奋。“公子,就在这儿看吧,您就别下去了。”申恪示意了一眼前方的泥泞说到。“无妨。”颉久并未听取申恪劝阻,往前继续走了去,“要是能减轻人民受的苦难,我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前路难走了点。”“公子教训的是,是臣过于愚昧了。”说着,申恪跟上了颉久。“最近可是出现过什么异常?”颉久边走边问道。“没有,除了这这下了如此久的暴雨。”申恪答道。“嗯。”颉久应了声,继续说到:“只要将这异渠修好,无论下再久再大的暴雨也没关系。”“是啊。异渠还有五日就可修好,到时候公子就可以放……”“那边怎么了?”颉久看着不远处的骚动问到。与此同时,一名士兵小跑着奔向二人。“回公子,大人。那边有人死了……”士兵脸上有明显的恐慌,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什么?”颉久难以置信的看着士兵,刻不容缓的就朝那边走去。在骚乱的中央仰躺着一名青年,青年口吐鲜血,倒在一片血泊中。血液浓稠发黑,不过倒是轻易的被雨水冲淡。正如士兵通报的那样,青年已经死了。不知为何,颉久心里有些不踏实。“血虫……”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听到这句话,颉久猛地回头在人群中找寻声音的来源。但是这来源却被申恪先一步找到,身手矫健的申恪奔到那人面前,呵斥道:“胡言乱语!”被打的那人“哎哟!”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本能的抬手挡住自己的头。但是,没有意想之中的拳打脚踢,而是踏着雨点频率而来的颉久的声音。“方才你说血虫是何物?”“啊?”男人抱住头的手缝隙中看了一眼颉久,有些胆怯。“就是,就是两年前的那场瘟疫……”每说一个字,男人就看一眼颉久跟一旁的孟恪。“继续说。”颉久沉声道。“后来都说是有虫子,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吃空了,所以我们都叫它血虫……”两年前那场瘟疫他可是听说了,可谓是恐怖至极,要不是国师出手,只怕是整个元秦都会被波及。要是刚才那人真的是被这食人虫啃食,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思及此,颉久转身朝死者走去。“欸!公子,您别过去,叫他人查探就行,您何必以身犯险!”“公子!欸!公子!”“滚开!”颉久被烦得上了火,转头朝叽叽喳喳的申恪吼道。不顾周围人劝阻,颉久站定在死者面前。周围的黄土被染上了血红色,雨水迫切的想要冲淡这一层血腥,却是一点作用都没能起到。听说遭害过血虫的人,会从内而外的被搅碎吃空,最后只留下一堆白骨一滩浓血,可是眼前的青年尸体却好端端的。倒是人才刚死,尸体却臭得很。青年面无血色,嘴唇发紫,下眼睑有些发黑,身材瘦弱。比起因血虫而死,颉久倒是更愿意相信青年是过劳而死。但不知为何,颉久心里总是不踏实。“公子!”恼人的申恪又开始叫起来了。正当颉久想要发作,却看见孟恪气喘吁吁,带着同样一个气喘吁吁的老人站在自己面前。“公子,这是住附近的老人家。老人说他两年前亲眼见过血虫疫死的人,我就带来看看。”“是吗?”颉久喜出望外,请过了老人。“不是。”老人看了一眼说到。“不是什么?”颉久问到。“不是因血虫而死。要是真的染上了血虫,这娃儿早就有没了!”没错,就是这个道理。颉久松了口气,向老人道了谢再请人将老人送了回去,安抚了一下人心,挖渠工作就继续开始。“那……公子,”申恪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尸体问到:“这青年尸体该怎么处理?”“通知他家人,多给他家人一些补恤金。”“他没有家人。”“……那就找几个人,先将人埋了吧~!等异渠修好,我会亲自去祭拜他。”申恪应了一声,就吩咐几个人埋好了青年。就在青年被埋下不久,青年血肉就像冰块一样迅速融成浓血,顺着雨水,流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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