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那个纨绔刚刚说啥?明目张胆怂恿他哥买官?花一桓面色铁青,额角青筋乱跳,缓缓站起身,从桌下?抽出一根胳膊粗的藤条。花一枫和花一梦同时脸色大变。“兄长稍安勿躁!”“四郎快跑!”话音未落,花一桓已?身携劲风冲了过来,“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得不说,花一桓正值壮年,体魄康健,又常年在?外行商,速度和力?量都高于常人?,尤其是挥舞藤条的架势,那叫一个驾轻就熟,携风带煞,显然是多年的功夫,但在?林随安眼中,根本?就称不上危险,尤其是她?非常清楚花一棠的逃跑速度,定能轻易避开。岂料花一棠不躲不避,梗着脖子挺在?原地,竟是打算硬抗,好死不死,那藤条竟朝着花一棠那张漂亮脸蛋抽了过去。花一桓也没料到花一棠竟然完全不躲,平日?里这臭小子每次都溜得比鲶鱼都快,今日?竟如此反常,待想收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藤条就要破了花一棠的相,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绿光猝闪,咔一声?,半截藤条消失了,只余一缕刀风刮起花一棠鬓角的发丝,又飘飘落下?。花一桓吓出一头冷汗,这才发现一弹指前还在?半丈外的林随安不知何时到了花一棠身边,手中的刀似乎出鞘了,又似乎没出鞘,她?甚至连大气都没多喘一下?,从地上捡起半截藤条,手指一错,藤条被捏得稀碎。“花家主,打人?不打脸。”花一桓背后有?些发凉,眼前小娘子的双瞳幽深无?光,简直不似活人?,可只有?一瞬间?,她?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因为他那个不着调的四弟正在?拽她?的袖子。林随安气得够呛,要不是她?刚刚砍断了藤条,花一棠就要变成“一脸花”了。“花你傻了吗?怎么不躲?!”“有?你在?,我怕什么?”花一棠笑得眉眼弯弯,还颇为挑衅看了花一桓一眼,“大哥,林随安的功夫是不是特厉害”花一桓的眼角不受控制抽了一下?。林随安:“……”她?就应该让这货自生自灭!花一梦凑过来:“大哥,男大不中留啊!”花一枫幽幽叹了口气:“以后兄长这藤条怕是再也打不到四弟咯。”花一桓眯眼,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戒尺,反手抽向?了花一棠的屁|股。这一次,林随安完全没拦,反正花一棠屁|股|肉|厚,耐打,只要没生命危险,人?家两兄弟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她?一个外人?,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花一棠被抽得嗷一声?蹦起三尺高,震惊地瞪着无?动于衷的林随安。林随安:“花家主,能否借贵府马车搬行李?”花一棠:“搬什么行李?!林随安你要去哪——嗷!”花一桓:“林娘子请便?。”“多谢。”林随安足下?生风跑了,身后的花一棠鬼哭狼嚎,“林随安,你等等——嗷疼!大哥,我都这么大人?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嗷嗷嗷疼疼疼!”回到花荣街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租的宅院在?一条窄巷里,马车进不去,最后一段路只能步行。林随安扛着大包小包到了家门口,惊讶地发现门前居然多出了个熟人?。绿色常服,腰佩横刀,满面风尘也难掩一脸正气,是凌芝颜。林随安:“凌司直,您不是回东都了吗?!什么时候来的?”“入夜来访,唐突了。”凌芝颜躬身抱拳道,“此来是有?事相商。”林随安大喜:“欠我的四十匹绢凑齐了?”凌芝颜摸鼻子:“咳,尚未。”“无?妨无?妨,”林随安扛着行李不方便?开门,直接把钥匙甩给凌芝颜,“咱们进去聊。”凌芝颜捧着钥匙的姿势好似捧着一块烧红的火炭,“这、这怕是不妥吧,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我帮你提行李——”说着,忙去抢林随安的包裹,岂料看似轻飘飘的一个小包裹竟然奇重无?比,他一下?没提起来,还被拽了个趔趄,顿时大窘。林随安乐了:“放心,我不会仗着比你功夫好就欺负你的。”凌芝颜怔了一下?,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人?这般朝着他笑了,眼前人?的笑容就如浓雾中窥得一丝天光,驱散了盘桓在?心头许久的阴霾。“也好……”凌芝颜长吁一口气,“那就叨扰了。”在?林随安的印象里,凌芝颜就是那种古代传奇画本?里的标准主角,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端正、笔直、精神矍铄,堪称官员楷模。可今日?的凌芝颜,却不知为何,神色有?些郁郁,眉宇间?隐有?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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