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不过我不小了,孩子都有了的人。&rdo;
&ldo;你一直都是个熊孩子,你不问我为什么说再要孩子是为你好么?&rdo;
&ldo;不需要,我知道魇魔会死,我们不会。&rdo;
&ldo;对你家小娘子好一点,她整天照顾你还有你那几个小小熊孩子很辛苦。&rdo;
&ldo;我的无尽我自己心疼,要你个臭耗子来多嘴。&rdo;
&ldo;滚!&rdo;
&ldo;……好。&rdo;
&ldo;小宝!&rdo;舒沉珂的眼睛微红,终于还是没忍住又喊了一句。
&ldo;嗯?&rdo;穆长歌扭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她。
&ldo;再见。&rdo;舒沉珂却又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
&ldo;再见。&rdo;穆长歌关上承天殿的门,笑容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她用力地捂着嘴巴,尽管眼泪开了闸一般,却没有一丝声音从嘴中发出。
她此刻的心情,和当初得知陆无尽走火入魔时,一般无二。
可是,她能救陆无尽,却救不了舒沉珂。
舒沉珂可以不用死,但是她不死,可能穆天宸就不会复活,这十二洲的人,就都要死,舒沉珂最后也逃不过。
她不能去阻拦舒沉珂,甚至还要帮舒沉珂一把,帮她去死。
她知道,舒沉珂要做的事,自己根本代替不了,否则舒沉珂不会没有一丝犹豫。
自己只能让她放心的走。
无论多么不舍。
璀璨的金光自她背后升起,一道巨大的光束贯穿了天地,一个个来自上古的咒术文字在光束中升腾旋转,那画面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穆长歌的眼泪却更加无法控制,捂着嘴也不够,她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上,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自这光束出现那一刻,她就算想阻止,也无法阻止了。
那光束就是一个牢笼,那些文字她看得懂,除非这法诀完成,否则,任谁都闯不进,也逃不出。
一个人终将牺牲了自己,换另一个人获得重生。
&ldo;怎么哭了?&rdo;陆无尽被那光束惊得从承政宫赶过来,就看见捂着嘴泪流满面的穆长歌,匆忙抱着她,看到那红肿的双眼还有手中渗出的血迹,心疼得差点没了理智。
&ldo;你怎么了?是摔到了吗?很疼吗?让我看看。&rdo;陆无尽见她只是流泪却死活不说话,将她的手从嘴上扯开,却看到她的手指上露出了金色的骨骼。
&ldo;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rdo;明明只是小伤,却吓得陆无尽手忙脚乱,抬眼却看见她的嘴角也有血迹。
陆无尽拼命地掰开她的嘴,才发现她嘴里并没有伤口,却有一块肉,抠出来一看,正是她手指上缺了的。
她……生生把自己的手……咬成了这样?!
陆无尽怔住了。
穆长歌这才缓过神来,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真气一鼓将伤口修复,就好像那里从不曾伤过一样。
&ldo;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do;陆无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ldo;我小时候,你常做给我的桂花糕和果仁糖,你教我做,好不好。&rdo;穆长歌终于止住眼泪,开口那浓重的鼻音让陆无尽的心都快碎了。
&ldo;好。&rdo;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清楚,穆长歌现在,很需要自己,从没有这么需要过。
&ldo;那光束很美对不对。&rdo;已经是午夜,桂花糕好做,果仁糖用的糖难熬,穆长歌还在陆无尽的指导下熬着糖,敞着的窗子正对着承天殿,那道光束还在那里。
&ldo;嗯,美得像我小时候,我父后带我看的烟花一般。&rdo;陆无尽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个字眼会惹穆长歌再流泪。
&ldo;我小时候你放给我看的那种?&rdo;穆长歌轻轻地搅动着糖,声音也很轻。
&ldo;嗯。&rdo;陆无尽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ldo;可是,我觉得,它比烟花好看多了。&rdo;穆长歌的眼泪无声无息的又落了下来。
&ldo;怎么又哭了?&rdo;陆无尽忙走过来,拿出手帕轻轻地帮她擦着,却怎么都擦不完。
&ldo;那是球球的宿命,是她最后留给我的风景,用她的一切换来的。&rdo;穆长歌忽然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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