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很关心你的境况,也一直问我…&rdo;她说到后面,既想说出来,又不想说出来。
&ldo;问你什么?&rdo;程宗叶盯着她。
&ldo;你和凌意还好吗?&rdo;她借着顾美玲的口问他,轻松了一大半。
顾美玲的手伸的过长,让程宗叶疲惫不堪,没了耐心的他伸手将烟头砸出了窗外。
&ldo;替我妈问的?&rdo;他撇头皱着眉毛。
芦笙摇摇头,&ldo;我看凌意最近不是很开心,阿姨也常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说实在的,我不太清楚,所以没跟阿姨说什么。&rdo;
程宗叶意识到他态度的生硬,听她说完后,他软了点语气,&ldo;我妈再麻烦你的话,你可以不用搭理她。&rdo;
不用搭理,可能换做程宗叶,他能做出来,但芦笙不行。
&ldo;阿姨对我很好,所以我可能做不到,她应该是很担心你,没了办法,才找我的。&rdo;芦笙低了低头,看着他黑色的皮鞋。
&ldo;找你更没用,你放心吧,我会跟我妈说清楚,让她不要再因为我的事给你打电话了。&rdo;
芦笙的目光抬高,从程宗叶的话中,她能听出他的烦躁和无奈。不知为何,她就逾越了,破口问出,&ldo;你和凌意现在什么情况?&rdo;
程宗叶摸了摸后脖,望了她两眼,他突然想起顾美玲上次在他家说的那些话,脑中茅塞顿开,问她,&ldo;我跟凌意高中的事,你跟我妈说的?&rdo;
芦笙心中咯噔,随着他的话狂跳,她轻轻拢了唇,开始解释,&ldo;阿姨上次来找我,她知道我和凌意是高中同学,只问了一些你们高中的事,我实话实话的。&rdo;
果然安了个间谍在身边,事实是事实,但有没有添油加醋,程宗叶就不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忽而笑了,&ldo;别以为很懂我和凌意,也别在我妈面前再提到我们,说到底,我跟你也不是很熟。&rdo;
芦笙的手握的紧紧,她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说过,同样的骄傲她也有,抬高头,她笑了,&ldo;你放心,你和凌意之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在阿姨那,我没什么发言权的。至于我们熟不熟,也就只能停留再同学关系上了。&rdo;
她一直好好说话,偏程宗叶的话中冒着火,换做真正把他当同学的人就该发火了,可芦笙却一直礼貌相笑,连程宗叶都迷糊了。
&ldo;我妈喜欢你,这事我知道,你们爱怎么处就怎么处,我就盼着别围绕着我就行。&rdo;他丢下一句朝走廊里走。
芦笙还是得不到他的一句理解,他最后那句话又说的那样撇清关系,她和他的关系,似乎也只能从凌意和顾美玲那里维持住。
这一刻,她突然荒凉,心中深处的想法让她止不住开了口,&ldo;程宗叶。&rdo;
他回了头,停住脚。
她想问的太多,看到那双眼睛时,却又害怕,一旦问出,一切便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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