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不知道你?&rdo;方兴艾的瓜子嗑得更带劲儿了。&ldo;人呢?&rdo;
&ldo;什么人?&rdo;贺停云明知故问。
&ldo;苦主呀!&rdo;方兴艾激动了,&ldo;这不多好的机会,你看这里环境也好,气氛也到位,不约出来喝一杯?&rdo;
贺停云心动了,但又嫌方兴艾叽叽喳喳地坏事。考虑再三最后约法三章:&ldo;让你退下的时候你就撤?&rdo;
&ldo;一定!&rdo;方兴艾拍着胸脯保证。
舞台上一首歌唱完,主唱正抱着吉他与场下对话,引起了一阵一阵欢呼。贺停云拨通了电话,&ldo;喂?你吃饭了吗?&rdo;贺停云扯着嗓子问。
方兴艾跟看个傻子一样看着贺停云,哥们儿,这开场白也太弱了吧?
程璧坐在温暖的记快餐店里,对着满眼的薯条辣翅汉堡,回答:正在吃。
&ldo;吃的什么?&rdo;那边又问。
程璧报出了自己的套餐内容,引起了一阵轻笑。
&ldo;你在哪里?听上去好像很热闹。&rdo;程璧问。
&ldo;我在一家livehoe,今晚有演出,的确很热闹。&rdo;贺停云又问:&ldo;过来坐坐?喝点酒听听歌,周五的晚上要有点娱乐活动。&rdo;
程璧吸了一大口冰可乐,想了想自己解决完眼前的东西,一个人回酒店的场景,心动了一下。
贺停云似乎感觉到了程璧的犹豫,开玩笑地说:&ldo;我忽然也很想啃个汉堡了,能辛苦你外送来一份么?&rdo;
舞台上又唱了起来,音效环绕着,贺停云有些听不清楚电话里的声音了。但他确定,程璧笑了几声,然后说好。
贺停云挂了电话,把地址发了出去。
&ldo;本店禁止外带食物啊!&rdo;方兴艾嗑完了一把瓜子,凉凉地补充了一句,然后被无情地扔了一粒瓜子壳。
第21章谁在乘人之危?
程璧在记重新下单了一堆东西,然后捧着满满一纸袋的油炸食品打车前往地方。两个地方相隔不远,但怀里抱着的薯条是精贵的零食,程璧关上车门往&ldo;昨天&rdo;的招牌走去,想着这两包大薯应该是软掉了。
场子里气氛正酣。少男少女们正跟着大合唱,贺停云接到消息就在楼梯下的口子接人了。像是心有灵犀,贺停云一抬头,就看到楼梯上的大门被推开,带进来的一阵冷风短暂驱散了些场内的闷热,贺停云已经有些放松的脑子一下子又绷紧了起来,来人也捕捉到了贺停云怔怔地目光,冲着他轻轻一笑,贺停云的脑子又糊了。
程璧手上抱着满满一纸袋的东西,在稍显拥挤的楼梯上穿梭着,见着贺停云的第一句话便是:&ldo;快走,薯条都软掉了!&rdo;空出了一只手扯了下贺停云的衣袖,随机又放下了。贺停云愣了下,后知后觉地转身一手拥着程璧,一手拦住了其他人的靠近,总算又坐回了卡座。
程璧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ldo;这种地方不让外带食品吧?&rdo;说着往身后环顾了一圈,生怕有人闻着味上前来。
&ldo;晚了,老板都看到了。&rdo;方兴艾在阴影中凑上前,&ldo;罚了三杯酒,老板就当没看见。&rdo;
&ldo;额…&rdo;程璧把目光转向贺停云。
&ldo;方兴艾,这里的老板。&rdo;贺停云转而又介绍程璧,&ldo;朋友,程璧。&rdo;
程璧在贺停云身旁坐下了,依次打开着包装盒,又把东西全部在他面前摆开。&ldo;随便买了点,你自己挑。&rdo;
方兴艾也凑了上来。嘴上说着不让吃外带食品,抓辣翅的手倒是没见得慢。
&ldo;第一次见面,来,喝一个。&rdo;方兴艾倒上了一杯酒,递给程璧。
程璧与方兴艾碰了碰杯,冰球在玻璃杯里清脆地撞了几下,然后便一口闷了。
一旁的贺停云倒像是被冷落了一般,捏着已经彻底冷掉的薯条,蘸着番茄酱一口一口吃着,百无聊赖地听着现场。方兴艾时不时地给自己抛个贼溜溜的眼神,贺停云也只嘴角噙着笑不说话。程璧就着烈酒啃汉堡,与方兴艾碰杯喝得也挺高兴的。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喝掉了大半瓶。
方兴艾的手机响了几声,他看了一眼,对新交的酒友程璧说:&ldo;我得走了,还有别的事儿。&rdo;程璧喝得有些飘了,拿着杯子隔空碰了一下,又闷下一口酒,权当告别了。方兴艾又朝着今晚本卡座唯一认真听live的贺停云说:&ldo;我先走了,看好人啊!&rdo;
方兴艾酒量远不止于此,贺停云看他神色清明还知道一语双关,便收起了到嘴边关心的话,&ldo;你就走吧!等会儿我也走了。&rdo;
&ldo;行,缺什么自己招呼人!&rdo;助攻了一晚上的方兴艾功成身退,消失在了人群里。
程璧放下了酒杯,斜靠在沙发上。耳边是吟唱的民谣,周身是威士忌浓烈的香气。他没有喝醉,刚刚好的程度,身体发热,飘飘然的,像是睡在了一朵云上。
贺停云只是随口问:&ldo;事情办完了?&rdo;
程璧没有立刻回答,保持着斜躺的姿势,垂着眼睛。
贺停云以为程璧不胜酒力睡着了,起身坐了过去,刚想拍拍他的脸看是不是真睡过去了,程璧却说话了:&ldo;扫完墓了,打扫完房子了。今天的事情办好了。&rdo;
贺停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程璧说的第一句话。他举起的手轻轻落下,扶着程璧别扭的姿势,把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程璧枕在贺停云的腿上也挺舒服的,配合着转了个身,连带着把腿也放在了沙发上,一腿支着,一腿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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