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这儿拖到明天就结束了,&rdo;贺停云凑近了点手机,一张俊脸完整地出现在了手机,然后认真向程璧提议:&ldo;你要不要来玩玩?这里是个滑雪度假村,老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rdo;
贺停云又切换了摄像头,向程璧展示着房间:&ldo;我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套房,这里打开还有一间。这里,推门望出去就是滑雪场。&rdo;
程璧看着镜头里的画面摇晃着,房间很大但是一晃而过,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一片漆黑的室外。
程璧愣愣地问:&ldo;你这么站在外面,不冷么?&rdo;
&ldo;冷啊,&rdo;贺停云顾不得程璧的观看感受了,拿着手机一溜缩回了温暖的额室内,一连打了几个寒颤这才又恢复了嬉笑的样子,&ldo;等下就给你订机票,明天中午就能到了。&rdo;
&ldo;我没答应要来啊。&rdo;程璧对着手机眨眨眼。
&ldo;一张机票而已。&rdo;贺停云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拿着手机,程璧只能看着贺停云的侧脸,然后听着他说:&ldo;很简单。来的话,拿上行李去机场。不来的话…&rdo;贺停云沉吟了几秒,一张轻笑着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ldo;不来的话,我就不回来了,就此省去你的所有烦恼,怎么样?&rdo;
程璧觉得自己刚才很热,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发泄。而现在又觉得有些冷,一条浴巾披着,暖气开再大,却依然忍不住发抖。
程璧的想冲动地问一句&ldo;这是威胁么&rdo;,但又冷静了下来。这是威胁,如果你在乎他回来的话。
所以,你在乎吗?
程璧问倒了自己,这个的回答,无解。
&ldo;好。&rdo;程璧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对着手机里下最后通牒的贺停云冷静说好,&ldo;我先去洗澡了。&rdo;而另一个人,裹着浴巾脑子里嗡嗡嗡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程璧挂断了电话,坐在马桶盖上,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拿到主动权了,程璧,你决定怎么办?
可是镜子里的人只是双手拉扯着浴巾的两端,左右手僵持着,并不说话。
右手用力些,往前进一步。你身边会有一个新的人,一切从头开始。大不了,又是一场从头到来。
左手用力些,往后退一步。就像之前所有一个人的时间一样,奔着想找一个人的目的,也许也能打发掉很多时光。
你要怎么选?
为什么不能就保持原样?我们可以依然如此,甚至变得更亲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有各自的追求的目标。
程璧看着镜子里迟迟做不了决断的自己,竟然升起了一丝痛恨贺停云的情绪来。这个小混蛋,这就把我拱上悬崖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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