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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长此以往的放纵下去，也不是办法，终归是要谈一谈的。

眼瞅着晏冉目不斜视的灌完今天的药量，夏清涵还是没能想出该怎么开头。正自愣神间，晏冉伸手去拉她衣摆，哑着嗓子犹疑一刻，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问了一句：&ldo;你怎么了?&rdo;

接触的那一刹那，想到昨日的尴尬，夏清涵下意识的避开了同晏冉接触。

一天下来无甚表示的人将夏清涵此番动作收入眼底，晏冉脸色急转而下，变得阴沉难看。

看着晏冉晦暗的神色，夏清涵暗叹了口气，还不及解释，便见定定看着她的晏冉冷声道‐‐

&ldo;是我这南蛮子手太脏，污了夏宗主的衣服‐‐还望夏宗主饶我一次，我下次必然不敢再犯了。&rdo;

&ldo;你这说的什么话?&rdo;夏清涵听的眉头大皱。

&ldo;难道不是吗?&rdo;晏冉低低的笑起来，&ldo;不知道在夏宗主心目中，我眼下是个什么人?……怕该是个容貌丑陋，令人避之不及，靠夏宗主乞怜度日的可怜虫吧……&rdo;

&ldo;话说啊，我之前一直不曾照过镜子，&rdo;晏冉古怪的咧开嘴，手抚上自己缠着绷带的脸&ldo;前几日心血来潮的照了照，差点吓到了自己……嘻嘻，这几日与我同枕，同处一室内，想必也叫夏宗主难为的紧吧?&rdo;

&ldo;尽是些胡话，&rdo;夏清涵叹了口气，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又忙了一天，前刻还在想着怎么跟她谈谈，此刻又得了她这颇有些自暴自弃的话，铁打的人也有些心力交瘁，不由伸手捏了捏眉心。

看在心神不定，情绪大起大伏的晏冉眼里，便是满满的不耐烦和‐‐厌恶。

晏冉面色变了几变，眼里阴沉沉的，像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她猛地扯下绷带，指甲狠狠的镶进血肉里，撕扯开那些好不容易结疤愈合的伤口，使得自己面上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ldo;你做什么?!&rdo;这些伤口她不知费力多少心力才让其稍见起色，眼瞧着这人这样糟蹋自己，不由又是气急，又是心疼，伸手扣住了晏冉还欲自残的手。

&ldo;做什么?嘻嘻&rdo;晏冉仰头望着夏清涵，笑声尖锐，&ldo;中原人不是总说我心如蛇蝎如恶鬼吗?……嘻，恶鬼不就该是这般的丑恶吗?你瞧我像不像?&rdo;

夏清涵闭眼抑了抑怒气，心火稍减后，才睁眼缓声道：&ldo;你并非恶鬼，也别动不动就拿恶鬼同自己比较，好不好?&rdo;

&ldo;我不是恶鬼?&rdo;晏冉情绪陡然高涨，声音尖利刺耳;&ldo;那你夏大宗主怎么连正眼都不肯施舍给我?!&rdo;

&ldo;嘻，我虽非恶鬼，可我现下生如恶鬼?!日日在你眼前晃，叫你厌恶的紧吧?!……哈哈，说到底呀，人爱的左不过一张皮囊，我之前还存着皮相时，夏宗主对我的态度也还不至于此‐‐你又何必虚伪至此，大言不惭的冲我说教?!&rdo;越说，晏冉情绪就越不稳定，内心更是千万个认定自己这般样貌，夏清涵必定、必定……

&ldo;夏清涵!你可厌恶我这张容貌?&rdo;晏冉赤着眼，挣脱夏清涵的钳制，扯着夏清涵的衣领，把她拉向自己，叫她看清楚一般‐‐把那副被削去皮肉，此刻又溃烂淌血、狰狞扭曲，直如索命恶鬼的面孔展示在她眼前。

&ldo;晏冉，莫要再做这种……蠢事了!&rdo;

&ldo;夏宗主倒是有张好皮相嘛……&rdo;晏冉抚着夏清涵的脸，对夏清涵之前那句话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恍惚，神色却显得狰狞残忍：&ldo;以前到没这么觉得‐‐嘻，这些日子对着我，必然委屈了宗主……若是……&rdo;若是就这么毁了，是不是也就不会抗拒自己的这幅模样了?

像是经过千百次预演一样，晏冉狠狠咬上了夏清涵的喉咙，经脉要害处毫无防备的被咬开，在血腥味充实了整个口腔后，又停了下来……如小兽一般喘息着舔舐着伤处，直至夏清涵将她狠狠掀开。

&ldo;够了!&rdo;晏冉那个侵犯的举动莫名的激起了夏清涵种种烦躁，之前抑制的怒气也避无可避的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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