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冯森举起手中的铁皮喇叭大声的吼道,“诸位都是异教徒,虽然我没有杀你们的意思,但你们却有杀我的意思,为了未来可能的天父信徒去牺牲现在的天父信徒,这不是该做的事情。”&60;br&62; “我们没有杀您的意思。”&60;br&62; “是啊是啊。”&60;br&62; 轻笑了一声,冯森缓缓地走到了木台的边缘,蹲下身子,近距离地直面着下方的撒克逊战俘们:“你们真的敢说你们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吗?”&60;br&62; 他直视着最前方的一个撒克逊战俘,在冯森直逼心灵的目光下,那个撒克逊战俘有些别扭地低下了头。&60;br&62; “天父相信,每个人生来就是恶的,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人心中的恶就会像出笼的恶狼一般爆发,你们现在在我的刀剑之下,所以你们对我感恩戴德,当我将刀剑拿开时,你们又要憎恨不已啦。”&60;br&62; 冯森高声地向着人群呼喊道,“而约束你们恶的,是我的屠刀,当这把屠刀面对阿尔比恩的军队时,你们还能保证不会生出邪念吗?况且,你能保证不背后偷袭,你身边的其他人呢?你能保证吗?”&60;br&62; 本来还有几个战俘嚷嚷着能保证,在冯森一番话后先是嗫喏了两声,最后声音逐渐小了下去。&60;br&62;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说我要杀光你们的传言,本来这场大会的目的是告诉你们为什么会被杀,在东方的赛里斯有一句话叫:不告诉缘由就杀死罪犯,这是不对的!”&60;br&62; 穿林风吹动了冯森的头发,他指了指两边的靖难军军士,“这些人本来是来围杀你们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在座的各位一个都活不了,因为我无法信任你们,你们也无法信任我!”&60;br&62; 在冯森声音所到之处,连锁反应一般,战俘们又开始躁动。&60;br&62; “但是——”在喧嚣声再次响起之前,冯森举起一根手指,在手指举起的一刹那,所有躁动声都停止下来,所有的撒克逊战俘都眼巴巴地看着冯森的那根承载了希望的“金手指”。&60;br&62; “但是,前天夜里,吉塞拉嬷嬷找到了我,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谁,她是维杜金德的女儿,同样也是一个撒克逊人,她向我乞求,让我饶你们一命。”冯森一摊手,“她告诉我,她向我担保,你们只是迷途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异教徒。&60;br&62; 但我也告诉她,我们之间无法共存,是因为我们无法互相信任。但她却告诉我,在圣人降世之前,人世间只有肮脏与邪秽,那个时候,人人互不信任,但是以塞亚为他们带来了爱,所以他们能团结在一起。&60;br&62; 我说,他们是异教徒,现在时间紧急,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向他们传播天父的大爱来让我们团结。可是,她提出了一个好办法,她决定先用小爱将我们结合,等渡过这些危难后,再慢慢将你们的爱变成天父的爱。&60;br&62; 你们可能不明白我口中的小爱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在领主死后,你们为什么向你们的领主或者酋长的亲属效忠?因为你们同样爱酋长,这份爱会传递给他们的子嗣和亲戚,这就是你们基于血缘的小爱。&60;br&62; 而我和查理国王非亲非故,甚至只见过两次面,他却能信任我,将汉堡交给我统治,这就是基于天父的大爱。&60;br&62; 这种大爱你们现在还不能理解,所以你们只能通过小爱同……小爱来和我结合。”&60;br&62; 在冯森一通言辞之下,当场大部分的撒克逊人都晕了,但冯森并不在乎,因为这番话,看似是说给他们听的,但却是说给那些法兰克贵族们听的。&60;br&62; “领主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一个祭司们事先安排好的托站了出来。&60;br&62; “很简单,你们根据血缘来爱人,据我所知,在萨克森这片土地,目前血缘身份最高的,就是萨克森大酋长维杜金德,而他们的女儿就是吉塞拉。”冯森让开了身体,让身后的吉塞拉站了出来,“如果你们向吉塞拉公主效忠,而非向我。作为交换,我会和她订婚,这样,我和吉塞拉之间的大爱和小爱与你们基于血缘的小爱联合在了一起,咱们之间的隔阂就消了一大半,你们自然也就不用死了。”&60;br&62; 这番言辞一出,整个大会中的六千撒克逊人一片哗然,但这片哗然迅速转化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内部和之间的窃窃私语。&60;br&62; “可是伯爵阁下。”在撒克逊战俘的怒视中,一个身穿灰袍的法兰克教士按照先前的计划站起了身,“如今维杜金德还在呢,与维杜金德相比,吉塞拉真的能保证他们忠诚吗?”&60;br&62; “维杜金德?”冯森哈哈大笑起来,他指了指两侧的法兰克人,面向中间的战俘,“我知道诸位法兰克人的想法,也知道你们撒克逊人的想法,无非就是,这场仗你们还没输,假如你们在战场上投敌叛变,说不定还能把咱们赶出去,这样不比现在要好?”&60;br&62; “没有。”&60;br&62; “我可是大大滴忠诚啊,阁下!”&60;br&62; “吉塞拉公主救了我的命,那维杜金德是个什么极霸矛!”&60;br&62; “是啊,我们会对公主殿下忠诚的。”&60;br&62; 下面的撒克逊战俘眼前生存的机会在那个教士的一番话语中悄然溜走,一边大骂他的同时,一边大声地表着忠心。&60;br&62; “安静!”冯森大喝一声,在这喝声之下,和先前不同,需要士兵们镇压的骚动在冯森的大喝下悄然飘散。&60;br&62; “我的朋友们,你们已经输了。”一个苍老的身躯出现在台前,摘下头上的兜帽,皱纹密布的脸上,带着几分苦愁。&60;br&62; “格里菲斯大祭司。”不少战俘们都惊呼出了声。&60;br&62; “诸位,我到此处,是为了告知诸位一个消息——维杜金德已经败了。”拿起格里菲斯大声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那些不敢相信的战俘们,“……虽然不敢相信,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们败了,阿尔比恩在丹麦国王的指使下,准备夺走我们的土地,不论在哪边,我们都已经输了。”&60;br&62; 现场不仅仅是那些战俘们失魂落魄,连法兰克贵族们都瞪大了双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通关节,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情报啊。&60;br&62; “那假如这个大祭司在骗您该怎么办?”依旧是之前安排好的那个灰衣祭司,他顶着无数撒克逊人杀人般的目光,大声地反驳道,“到时候上了战场,维杜金德一露面,他们直接反叛该如何?”&60;br&62; “这倒是个问题。”在众多撒克逊人的祈求般的目光中,冯森大声说道,“这样吧,我向你们承诺,不论此次北上成功与否,在场的各位都不必受到《萨克森投降法令》的约束,而且,只要你们能打败西格弗雷德与阿尔比恩的联军,所有的撒克逊人,都不必再经受《萨克森投降法令》的约束!”&60;br&62; “等等,伯爵阁下。”一个法兰克贵族骑士突然驱马上前,向冯森躬身行礼道,“阁下,不是我无礼想要打断您,但您似乎没有权力为取消《萨克森投降法令》担保啊。”&60;br&62; 望向这个年轻的愣头青贵族骑士,冯森挑了挑眉,这可不是他安排好的,他安静下来,一边记下了他的脸,一边想着要如何糊弄过去时,一个有些青涩的声音响起:“他没有权力担保,我来担保,撒克逊人,我是伟大法兰克国王查理的儿子,丕平,我愿意和冯伯爵一齐担保,我们取消《投降法令》!”&60;br&62; “殿下?!”所有的法兰克骑士与贵族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依旧裹着毛毯坐在马上的少年,在这部法令上,查理的态度十分明显,为此甚至和他最敬重的阿尔昆主教起了争端,作为查理最不受宠的儿子,拿王室的声誉来担保?&60;br&62; 贵族与骑士们几乎要为丕平的未来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60;br&62; “为了胜利!”丕平高耸的背部此刻竟然显得如此强壮,他的声音在这一刻铿锵有力起来,“为了胜利,我来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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