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沙漠里的小浪漫被打岔,塔立把软榻搬到前院,两人披一张薄被看星星。
&esp;&esp;小虎在脚底下打转,想来凑一脚,蠢蠢欲试要跳上莲华的腿,被塔立瞪了一眼,姍姍地原地趴下了。
&esp;&esp;莲华枕着他的臂,对那眼色官司全然不知,盯着天空问他:「我怎么觉得穆国的星星比尚京要亮呢?」
&esp;&esp;「在尚京你没有好好看过吧。」他也抬起头来,这片星空看了不知多少次,但和她一起观星好像有什么不同。
&esp;&esp;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他没有跟她说关于派神仙药妓院的尚人老闆,但还是把马奶酒和神仙药共用的奇效告诉了她。莲华听得连星都不看了,专心致志地望住她的说书人,没有料到这案子这般峰回路转。
&esp;&esp;他讲到用老鼠试药的情景,本来乖乖躺在他怀中的莲华愤地坐起来:「你刚刚摸过老鼠了?我还靠在你胸膛呢。」
&esp;&esp;「我净手更衣过才离开的。」他失笑:「何况我没有直接摸牠们啊。」
&esp;&esp;她听罢警惕的样子才软下来,他要把她重新拉回来,她还是撑着身看他:「你洗澡有好好洗吧?」
&esp;&esp;塔立便也坐起身,强势把她揽住:「嫌弃我是吧?」他强逼她看着他,一口一口把她的脸亲遍:「嫌我脏?嗯?」
&esp;&esp;莲华被他亲了一脸口水,又湿又痒的,嬉笑着摇头想避开,最后投降:「没有没有,你最香最乾净。」
&esp;&esp;幸好府中晚上没多少下人,眾人见他们夫妻在前院坐,就通通躲得远远的,在外脸皮薄的莲华也愿意跟他闹,闹了一轮她重新圈住他的腰躺回去,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问:「我叁哥也说过,马奶酒真的那么难喝吗?」
&esp;&esp;「家里有啊,你要试试吗?」他说着就下了地,莲华顿失枕头,转个身趴着朝他的背影嚷:「不要了,我又不会喝。」
&esp;&esp;他没有回头,去厨房走了一转又出来,手上拿着碗乳白色的马奶酒。莲华看到那几乎满出来的分量,吓了吓:「这么多?我不会喝酒的。」
&esp;&esp;他另一隻手拎一个空碗,倒进了半碗给她,她双手捧起着碗闻了闻,有羊奶酪的味道,虽然透着股酸味,但不算奇怪。塔立与她碰了碰碗,自己仰头把大半碗饮尽。
&esp;&esp;莲华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两叁口就乾了杯,粗着胆子酌了,立刻皱着脸吟沉:「嗯怎么这个味道。」
&esp;&esp;那不是酸,也不是奶味,而是羶羶腥腥,像把马的生肉榨成汁,虽然莲华未尝过马肉,但她估计也是差不多。她吐着舌头,仿佛空气可以带走她嘴巴里的味道,碗里剩下小半,她闭着气也乾了,皱眉说:「好难喝啊,你怎么喝得那么容易?」
&esp;&esp;「我喝这个比喝我娘的奶还多,就是喝这个长大的。」他边说着边替她擦走嘴角的水跡,收起了手上的碗。
&esp;&esp;马奶酒的酒味被腥味盖过,但还是酒度浓烈的,不擅酒的莲华很快就泛起红霞。她想像小塔立被逼喝这东西,不禁觉得可怜:「那我们的孩子也要喝这个长大吗?」
&esp;&esp;塔立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到那里去,但说起两人的孩子还是愉快,点头说:「是啊,因为他们娘亲的奶要留给父亲。」
&esp;&esp;他一本正经的说话,差点把莲华唬住,愣了一会才发现他又在说胡话,扑上去要咬他,反被他制住压回去,啃着她的唇。莲华呜呜地躲避,投诉说:「你嘴巴里都是那个腥味。」
&esp;&esp;塔立惩罚地咬了她的鼻头:「你不也是?」钳着她的脸颊使嘴唇嘟起来,继续舔吻。
&esp;&esp;莲华酒精有点上头,耳朵又红又烫,嘴里都是马奶酒的味道,塔立把她当成酒瓶般吸啜着,把口里残馀的酒意都渡给她。她意识有点飘,他向下移到锁骨处,她微微睁开眼便见到漫天星光,绕着他们在旋转,每一颗都会温柔地抚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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