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呢,这家伙就杵在了她床前。
她揉着小眼儿哈欠连天,仰头看了看屋外灰蒙蒙的天际,再看看虎着脸一副“孺子不可教”的便宜师傅,颇有一种这日子没法过了的悲催预感。果不其然,大鱼冷冷盯着她:“自古由来,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起的比为师还要晚,可是身为徒弟……”
不等他说完,四娃蒙着被子打起滚来。
有没有搞错,这鱼入戏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的到底是谁,师徒第一天反倒吃了耗子药一样来教育她。四娃蒙着被子滚来滚去,连人带被子被人一把提溜起来,风驰电掣地往外头一丢,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一双脚尖率先映入眼帘。
得,新官上任三把火。
借着这被子罩着她,上头那鱼看不见她的表情,四娃呲牙咧嘴地瞪了一会儿这双鞋,等到爬出来立定站好之后,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怨念?她十分温良恭俭让地笑:“师傅息怒,弟子顽劣,明天开始,一定改。”
大鱼皱了下眉,倒也没多说什么:“从今天开始,未来一年的任务,是练习御火。”
“虾米?”四娃掏掏耳朵。
蚣蝮却知道她听见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问他去了哪里?
咳,从来睡到日上三竿的师傅大人,当然是回去补眠了。
只有四娃一脚踢飞了脚下的被子:“不想教就不教,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又是师傅又是徒弟的……”
咻!
屋门乍开,一只枕头雷霆万钧地砸她脑门儿上,带起鸡毛翻飞,漫天打飘……
力道不算重,对只有九岁的四娃来说,也够她喝一壶的,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地上。她脸色变了三变,终于认清了形势比人强,老老实实拿了把扫帚把鸡毛给扫了起来,这才去一边儿狗蹲着练习起御火来。
御火。
说来简单,实则她已经放下了五年了。
这伴随着她出生的异火,早在她发现在湖中御水进境更大的时候,便被喜新厌旧地丢了下来。整整五年的时间未动,开始不免生疏。指尖小小的火苗升起来,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便后继无力地噗一声化成了烟,更遑论以火为攻。
整整一个上午,外面只听见噗噗声不断,是火苗被唤醒又不听使唤自动湮灭的声音,夹杂着四娃不断的唉声叹气声,唱大戏一样此起彼伏。毕竟还是个孩子,显然的御水比御火更为捷径,也显然的这片湖水中本身带有的压力就是一个自然修炼场,不多时,四娃便竖着耳朵动起了小心思。
听着木屋里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往湖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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