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大导演了,自己演一下曾经的自己不难吧?懂点事识点趣揣摩一下观众爱看什么好不好(嘿嘿)】江声径直从顾清晖的鼻梁下摘下眼镜。黑发落在眉眼,他有些轻佻地把眼镜腿触在他的胸口收折起来。顾清晖喉结不动声色地窜动一下。江声黑色的眼睛向来让逼视他的人感到矛盾。怎么会有人兼具耀眼的飞扬感和无害、平静?江声直视顾清晖平静的淡色眼眸,把眼镜轻轻塞进他胸前的口袋,“戴着眼镜,你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之前不是还很了解我吗?”他笑了下,“你问我的选择……你现在明白了吗,大导演。”明白了。江声永远是江声。如果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做到永恒,花会凋谢,日月会轮转,星星和海岸都会迁移,那么那江声的冷漠就是一种永恒。“江声不在这里。”萧意靠在门框上,带着微笑,长睫遮了点眼睛,眸子便在温润中显出一点暗沉,“这么说你会相信吗?”楚漆看着萧意的影子蜿蜒着缠在背后的门板上,扯了下唇,“滚开,我没心情在这里和你聊天。”“看来楚熄真的把你惹出脾气了。”萧意的脚动了下,“能让你发脾气,他的确有两分不得了的本领……门没锁,你随时可以进去,但是我们可以先聊聊。”“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萧意和楚漆认识很久了,甚至比认识江声还要更久些,但根本说不上有什么关系。蹲在别人脚边的脏狗和一个正常的人,他和楚漆完全是两个世界,也谈不上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他做了江声的跟班,和他的亲密变得渐渐奇怪,楚漆就不会把他看在眼里。在他看来,他们都不过是江声的一个玩意儿,玩腻了就会丢掉,喜新厌旧的坏孩子总是这样。而他不一样,他永远不一样。他是江声身边能留下来的那个人,就像江声这么多年,还是偏爱葡萄味的水果烟。江声似乎也是有例外的。“怎么会,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萧意带着浅浅的微笑,“楚熄和你说了什么?”“我猜猜,是不是说你很没有吸引力,如果不是十多年的竹马情谊,或许也就是江声玩玩就丢掉的玩具。”楚漆面无表情地错开他,手碰上了门把手。萧意再往前一步,用力钳住他的手腕。楚漆在这一瞬间立刻感觉到一阵翻涌起来的恶心。碎发落在眉弓的影子铺下来,他的眼眸里渐渐酝酿起一阵漆黑风暴。“松开。”他说。萧意无可奈何,“你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了,和楚熄一样。”“我和楚熄……?”楚漆掂量着这个名字的重量,轻笑一声,“继续说。”萧意顿了顿。楚漆用力按下了把手并推开门。发丝间隙侧过来的绿眸冷漠到有些锐利,低哑的嗓音显得他彬彬有礼,同时又是个十足不好招惹的暴徒。“萧先生,在和我说话之前先打好腹稿可以吗?我的时间很宝贵,相信你的也是。无意义的刻薄话,你还是对沈暮洵去说吧。”“真奇怪,为什么你会默认我对沈先生抱有恶意呢。我们只不过是平等的艺人关系而已。”萧意笑起来,“另外,您这张嘴也挺刻薄的。”像是真的被惹急了,有点忍不住。萧意自打认识楚漆以来,他都是一个非常能忍的人。看着江声一次次谈恋爱,看着江声一次次分手。一遍遍地受内心煎熬的折磨,还要在江声面前装得无事发生因为江声其实很敏感。他会杜绝一切尖刺,无论是朝向自己还是朝向他亲爱的朋友。一般人还真的忍不了,不是吗。“刻薄吗?抱歉,我不经常。”楚漆看向室内,说,“也分对象。”门被打开,散落的纸牌满地都是。一副银框眼镜遗落在桌面上。萧意越过楚漆的肩膀看了一眼,顿时笑起来。顾清晖这样的手法,像极了罪人犯罪之后留下来的某种标记。确切来说,或许该被称之为。挑衅。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听到楚漆顿了顿,叹气,“但现在,是有点生气了。”摸摸就摸摸之江声盯着门叹气。顾清晖低头码牌。江声又叹气。顾清晖发牌。江声咬着牙用力叹气。“啪”的轻响,顾清晖手里的牌轻飘飘地叠落在桌面上。他低着头,眉弓和鼻梁骨的折线显得恰到好处,俊美矜贵的脸上似乎浮现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江先生,这次再输掉,也许真的来不及了。”江声倒在沙发上郁闷到气结,一头黑发让他自己抓得乱糟糟的,“你刚刚把我绑过来我都没说你什么,现在让让我怎么了!”不远处的桌面上摆放悬浮着转动的星象仪。在星象仪的旁边放着刚刚用来把江声绑过来的作案工具。江声嘴边现在还留着一道磨出来的红痕,他长得又白,什么颜色在他身上都显得艳。黑发更黑,红印更红。顾清晖手指在牌面不着痕迹地捻动一下。他目光静谧疏离如同灰蒙蒙的雾气,从那道痕迹上蹭过去,薄唇一张,很轻松地回应了江声的抱怨,“可以。”江声一下子从沙发上直起腰,“可以?”顾清晖颔首,“你先抽吧。”二缺一自然是打不了斗地主,所以顾清晖定下的游戏是抽鬼牌。抽鬼牌是很简单的扑克玩法。顾名思义,鬼牌在谁手里留到最后,谁就是输掉的那个。这个玩法无关牌技,可以说是基础的心理战,要做的只有两件事,就是努力通过表情误导对方,以及观察对方的表情。这虽然是游戏,但是立场不同的两个人玩当然要押上彩头。顾清晖说赢了就可以放他走。但是见鬼的,在斗地主大获全胜的江声已经在抽鬼牌上面连败三局了!江声恨不得现在吃一吃大力菠菜罐头,速成双开门,玩什么破游戏啊!直接把他一巴掌掀开。他把牌在手里搓开,咬牙切齿一阵,很快又调理好了。“不知道楚漆现在怎么样了。”江声自言自语,“呜呜,找不到这里的话,进惩罚关可怎么办。”顾清晖:“…”江声抿着嘴巴,眼睫毛垂下来的阴影都是悲伤的,“说不定是让我洗一个节目组的衣服,拖整个别墅的地。还是说,让我出去打工,去养活节目组。”顾清晖:“……”江声瞥着他的表情,“要是真的这样的话,看来我只能去卖艺了,或者去乞讨。”顾清晖:“………”“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会可怜我一下。没有的话怎么办。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卖火柴的小男孩擦亮火柴,会看到好心人放我走的美好幻境吗……”顾清晖咂着他话里忍辱负重的可怜意味,嘴角有了些细微的弧度,然后开口平静打断他:“江先生。”江声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眨了下眼睛,看向顾清晖。空气中只剩下热风呼呼吹动的声音。顾清晖看着他。青年眼尾往上微微翘起,流水般的弧线都透着股很乖的轻巧感,眼珠漆黑干净,看着人的时候,哪怕带着点心眼都让人觉得无害。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愿望希望你帮忙实现而已。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无法满足的话,也未免太过狠心。总之,和他印象中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顾清晖当初被江声掐着脸在脸上乱涂乱画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也许还要更过分一点,因为他会一边画一边说。“乖狗狗,把衣服脱掉好不好。”他说,“你的脸太小了,不够我画。”当然,江声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让顾清晖拥有拒绝的权利,但是拒绝就会得不到他渴望的亲昵。拥抱,亲吻,抚摸,这些微不足道的触碰,作为他做坏事的置换交易。顾清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动两下,目光低下去,喉结隐约往下滚动一下。【笑死,好装模作样,宝宝你是特别可爱的宝宝】【江江: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放我走,顾清晖我真的恨你是块木头】【不会真有人觉得顾导不懂吧,死装的一男的】【普普通通心机男罢了,存在感太低了不和江江再相处一会儿恐怕就会被江江忘掉,这还初恋呢,可怜(看戏脸】江声说得都口干舌燥了,顾清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服了。真的服了!白费口舌!顾清晖眼珠的颜色很特别,总是让江声想起自己以前吃的那种琥珀糖。里面夹着一颗咸杏仁。咸杏仁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想要再次把你的嘴巴塞起来。”“……”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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