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窗棱上堆砌歧一点雪白的厚度,可这么厚的雪其实也没有多少重量。顾清晖的话,也是轻飘飘的一层雪。江声认真思考起来,“只约会一次吗?那也不是不行。”顾清晖:“我们预计在这里停留三天,拍摄计划并不会把每天的时间填满。三天,江先生,只是花费一点零碎的时间和我相处。”江声发愣。“我不明白……”“你觉得我会用更有力的条件表达诉求。”顾清晖说,“可我只在乎我被困住的时间,那些无法被满足的遗憾。”壁炉已经烧了很久,整座屋子都暖融融的。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触碰到江声的侧脸。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很寂静,像蜜糖像阳光,却只能传达出有些漠然的冷。“你一直都没有和我在谈一场正经的恋爱。我被你戏耍、玩弄、挑拨……”江声眨两下眼睛,干巴巴地:“呃……哪有那么严重……”掌心酥麻。滚烫的电流流淌起来,顾清晖的眼睛眯起来。“然后开始等待,依靠你给我的那些回忆,漫长地等待。你总是喜欢让我自己去想我错在哪里。于是我反复地想是我哪里做错了,是我无趣、木讷,贫穷吗?还是我不知变通,不懂情趣,没有办法叫你满意。我的思考得不到答案,这样的难题在我失去你后再没有出现,我留在那间窄小的、阴暗的、被你嫌弃的屋子里,被你一起留下。”江声不懂顾清晖想要表达什么,他脑筋转来转去,迟疑地睁眼看他,“你在翻旧账吗?”“不,我的确因为这些有怨气,有恨意,但我并没有在翻旧账。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别人是怎么恋爱的。”顾清晖的目光理智且冰冷。“我的请求是:三天时间,你用对待沈暮洵、萧意、楚漆的态度对待我。三天之后,我回s国,你留下还是回南城,都和我不再有关系。我不会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彻底好聚好散,一切如你所愿。”江声说实在的,他刚刚被顾清晖那一通话都搅出一点反省和怜悯了……他真的是很吃软不吃硬的人。但很快又被顾清晖这句话搞得很无语,眼神很有些震撼道,“……你有病吧……我就说你是个变态……”顾清晖说:“因为我得不到你的爱。”“你甚至认不出我来。”顾清晖平静地看着他,“你是真的不在乎我,江声。”空气中寂静了片刻。江声听到微弱的火星哔哔啵啵的声响,他握着顾清晖的手指,感受他的发烫和颤抖,往自己脸上贴,同时轻声发问:“你又有多在乎我呢?”江声这句话,并不存在针对或者质疑。让顾清晖感到隐痛的是,他表露出来的情绪仅仅只是一种好奇。顾清晖喉结滚动,在沉默后,轻声说。“如果江声,你以为我的爱并不激烈、急躁、痛苦,那只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江声则看着他,他的目光里有着些探查,眼睛如同宝石一般闪烁,“我觉得你只是需要我。”顾清晖:“需要?”江声:“我觉得,你就算换一个人也无所谓。”顾清晖轻笑起来,“无所谓?”江声继续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安抚。你一个人也是可以消化的。”顾清晖的指腹经过常年的书写有些粗糙的薄茧,在江声的脸颊滑动,“可以消化?”“你现在、只是在亲密中陷入一种错觉。但以你的理智你的聪明,你很快就会知道这都是错的,不应该发生的。只要你有独自清醒和对自己发问的时间,你会找到干扰你思路的源头也就是我,然后剔除我对你的影响”江声没能继续说下去,“啊!”他被顾清晖提着手腕扔到了床上。顾清晖说:“说得真好啊,江先生。”床很软,江声砸上去甚至还能弹动一下。他有些狼狈地短促惊叫了声,然后有些茫然地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却被顾清晖单手按着肩膀重新压回去,翻了一圈。一股有些闷的香气在瞬间裹挟了江声的感官。江声感觉不太妙。“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友好交流也是可以的!好聚好散!你自己说的!!”“我改变主意了。”江声的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听到顾清晖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感觉到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会哭会叫的孩子才能引起你的主意是吗?要我像沈暮洵一样恨你,像萧意一样对你纠缠不清,才能让你觉得我的爱也不落下风是吗?”有些燥热的手心从江声的腰摸到他的腰腹,顺着人鱼线的纹路往下,让江声忍不住弓起腰躲避。“等等等等!”他叫起来,“不是的不是的!”“还是我付出的不够多?江先生,你只要肯花心思去查一查,就知道我在背后花费的时间与精力不比任何人少。导演多数时候是一种幕后角色,从不邀功,从不诉苦。哪怕为了叫你分手,我也煞费苦心呢。”顾清晖轻声说,“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一问楚熄,他收到过什么惊喜。”江声恍惚地喘着气,眉头皱起,“什么……?”“我在江先生眼里,原来一直都是一个这样随便的人;原来对你的感情,只是不清醒;原来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再晾着我几天,我就可以自己调理。”顾清晖用很轻的嘶哑声音笑起来,说,“原来除了你,谁都可以……真让我惊讶,江先生,你原来是这样想的。”江声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起来,“不是不是,孩子年纪小说着玩的,呜呜。”他努力爬起来,然而后背一重,耳廓一麻。一具滚烫的身体从后方压住他,拥抱紧密到没有任何间隙。燥热的手指勾开他的裤边,江声跪在床上,用撑着床的手去阻止,震撼到睫毛都开始哆嗦起来,“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呜”热乎乎的闷湿气息轻轻咬住他的耳朵,酥痒的怪异感让江声努力仰起头躲开,眼皮跳动,声线有些狼狈地发着颤。“声音小一点。”顾清晖说,“我说过了,这里的隔音可没有酒店那么好。”江声额头都有了些汗,下意识闭嘴。“啪嗒”皮带也被解开。江声的后脑麻了下,一时间声音变了调地发抖,“顾清晖!”“也许现在外面还有人在听。毕竟刚刚,他们是看着我们一起上来的。”顾清晖冷淡的音色回响在耳边,“萧意也这么说过吧?你会更兴奋吗,江先生。”江声听到这句熟悉的话,立刻想到了两个人在恋综的混乱就混乱之大麻烦!遇到大麻烦了!江声整个人跪趴在松软温暖的床铺上,一只有力的臂膀捞着他的腰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发热的内侧皮肤,大拇指沿抵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佻地往里蹭。他要被极度怪异的电流感蹭得浑身发热,大脑一阵热一阵冷,惊慌又惶然,“别……”好久没有高速运转的脑筋,又开始快速转动起来,就差烧出火星子。想想办法啊江声!再不想办法就完蛋啦啊啊啊!等等……可是就算什么都不做好像也不亏!是吗是的,甚至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还可以反过来向顾清晖卖惨,然后和上次的事情一笔勾销……是这样没错吧?!是可以这么想的对吧!江声简直感觉到了灵光一闪!那只烫得叫人发慌发软的手,已经按住江声的大腿根。江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不太适应地弓下腰按着顾清晖的手抽气。和温度截然相反的,是顾清晖的声音。冷淡、自持,装得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甚至相当彬彬有礼。“怎么了,江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什么!江声愤怒又无助!但一瞬间,江声抿着嘴巴思考,很快又推翻了刚刚让他看到生机的想法。现在顾清晖已经很生气了,他比江声力气大得多,一旦凶巴巴起来江声要怎么办啊。故意坏心眼地发出很大动静让所有人来围观又怎么办啊!至少、至少要先让顾清晖冷静下来,随机应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可是他要怎么说……顾清晖还在问,“是因为我提到了萧意,所以你现在脑子里都是他吗?”江声茫然地看向他,“嗯?”顾清晖和他对视着。江声有一双醴透清亮、很有神采的眼睛,可这双眼睛没有神采的时候也很好看。他在愉悦中无意识透露出的一点灰蒙蒙的堕落感,几乎让他像是一个没心肝没良心的坏蛋恶魔。把人引诱进深渊里头,然后自己轻松地脱身离开。为什么他能够永远痛快、永远轻松,什么都不必负担呢?为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而不能够被拽着脚腕拉下来弄脏呢?没有人能够让他吃一次亏,长一次教训,告诉他不要这样随便地对待感情吗?顾清晖感觉心脏一下下地敲击发着闷痛。他偏过头,挺直鼻梁蹭着江声的下颌线,嘴唇发热亲吻着脖颈。江声慌乱中,心跳快得像是陷入一场热恋。顾清晖蒙骗了自己,滚烫微弱的力度抓住脆弱的地方,让江声大脑一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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