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选瑟缩了一下,他在黑暗中抿紧了嘴唇,内心挣扎了一番然后他在黑暗里扑向陈最,放声大哭起来:“小栩,我、我害怕。”“别怕,我在这,一直在。”陈最用着想要将林丛选嵌入身体的力道紧紧的抱着他,坚定的回答。小选看似总是怯生生的模样,实际他很坚强,很少会说害怕。陈最在高中时候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明明面对小混混吓的发抖,却还要和他们对峙?林丛选当时说:“爸爸说,害怕改变不了结果,反而会使坏人更加得意。”陈最给的回应是:“以后害怕可以跟哥哥说,哥哥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林丛选只会在陈最面前说害怕。只是陈最失信了,消失了四年,冷漠了三年,这七年里小选大概也是像今天这样低声啜泣默默消化着那些恐惧然后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别怕,哥哥在这,以后一直都会守着你。”陈最又重复了一遍。林丛选环绕在陈最身后的手用力抓紧了陈最的真丝睡衣,然后他埋在陈最胸口用力点了点。“小栩。”“我在。”“小栩。”“我在。”“小栩。”“我在。”……林丛选怕自己在做梦,他一遍遍叫着陈最的名字,陈最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应答。最后林丛选终于确定了抱着他的陈最是真实的小栩,是有体温的小栩,是他熟悉的小栩。雷声(2)因为停电,房里的暖气片没法继续工作,那点积蓄起来的温度逐渐降了下去。陈最怕林丛选着凉,他揽着人躺了下来,盖上了被子。林丛选温顺的躺在陈最的臂弯里平静了下来,呼吸绵长。他微微抬眸,细细描摹着陈最的脸部轮廓,实际上在黑暗中他除了能感觉到陈最的呼吸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能够描摹的出来,十年了,别说是脸部轮廓,就算是闭着眼林丛选也能描绘出这张脸了。两人无声相拥着,过了很久林丛选在被子里闷声问陈最:“小栩,高中那年、你在秋千上、亲了我,是因为喜欢我吗?”陈最没有追问林丛选为什么会知道,他回答:“是的。”“那你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我的照片,是因为、喜欢我吗?上次我看到了……”“是的。”陈最回答。如果在发现余琮照片的那天林丛选多一点心思翻一下陈最的枕头,他会发现那张照片被撕掉的部分,只有林丛选的那部分,一直躺在陈最的枕头底下。“上次打雷那天、你亲我了,也是因为、喜欢我吗?”“是的,都是因为喜欢你。”陈最抚摸着林丛选后脑勺细软的头发,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小选,我爱你。”林丛选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他在对自己点头,在说服自己。父亲曾说,如果你因为某一件事犹豫不决的时候,你就自己预设三个问题。然后你去回答这三个问题,如果内心里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指引你去做这件事的话那么你就勇敢去做,永远不要后悔。所以林丛选给自己预设了三个问题。还喜欢陈最吗?想跟陈最永远在一起吗?有勇气接纳未知的以后吗?不管回答几次,答案永远都是喜欢、想、有勇气。林丛选终于与自己内心里的矛盾、不安、踌躇和解,勇敢地选择了自己想走那个方向。不念过往,不畏将来。林丛选埋在陈最胸口的脸颊有些发烫,他揪紧了陈最的睡衣前襟,非常轻非常轻地问了一句:“那你可以再、亲我一次吗?”陈最的手僵了住,胸口涌动着一股无法平息的热气,他在黑暗中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微微托起林丛选的下巴吻了下去。一开始他还很克制,但是这份感情压抑了七年,释放出来便愈演愈烈。他用力堵住林丛选的软软的嘴唇,狂烈亲吻着,掠夺林丛选的氧气。林丛选很生涩,他以为亲吻就是嘴唇相碰,直到陈最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突然僵住了,一股暖流从他的舌尖直窜向某个器官,过快的心跳使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直到林丛选喘不上气了,陈最才松开了他。他用指尖描绘着小选的眉骨,嗓音微微沙哑:“小选,谢谢你。”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原谅。清早,陈最在鼻尖湿滑的触感中醒来,他一睁眼,奶黄包正伸着舌头在舔他的鼻子。陈最瞬间清醒,昨晚的记忆回笼,可是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后清晨也是这样的,他被奶黄包弄醒,一觉醒来小选就不见了。胸口发沉,陈最一阵恐慌,赤脚奔出了房间,声嘶力竭地叫着:“小选!”“小栩?”林丛选从次卧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箱一脸担忧地看着陈最。陈最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林丛选,力道大的像在绑缚一个人。他的神经脆弱得不堪一击,胸口剧烈起伏,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小选,别走好吗?”林丛选感受到了陈最前所未有的恐慌,哪怕胳膊被勒得生疼他也没有哼一声。他慢慢拍着陈最的后背,安抚他:“我不会走,我去拿药箱了,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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