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好。你看,还是能想起来的嘛。&rdo;
&ldo;也就能想起一点吧,&rdo;我不情愿地说。
&ldo;到了抽水房之后呢?&rdo;
&ldo;我们把设备搬下来‐‐&rdo;
&ldo;在哪里?&rdo;他的手指在那张纸上移动。
我画了一幅抽水房平面草图,指出我们靠岸、卸下设备之处。&ldo;我们在入口旁边拍了一些外景,然后就进去录像。&rdo;
&ldo;画个草图。&rdo;
我把纸翻过来,粗略地画出生活区、厨房、就餐区和位于一侧的大蓄水箱,里面的水位只达一半。
&ldo;当时情景再现的录像带放在哪里?&rdo;
&ldo;在我包里。&rdo;
&ldo;你的包?&rdo;
我斜过身去摸我的包,才发现没把它带过来。&ldo;我一般背一个帆布包出外景。包里会带秒表,袖珍折刀,摄影电工胶带,有时候会带个麦克风。&rdo;
&ldo;包就挎在肩上?&rdo;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个细节有什么要紧。
&ldo;好。然后呢?&rdo;
&ldo;我们在一间卧室里开拍。&rdo;我在草图上指出那个位置。&ldo;就在这儿拍了派对的场景。然后把情景再现的录像放进摄影机回放,以便复制同一个镜头。&rdo;
&ldo;复制什么镜头?&rdo;
&ldo;实际上有两个镜头。我们拍了一张翻盖写字桌的镜头,先短焦再长焦‐‐抱歉,先把焦距移近,然后慢慢远离。还拍了卧室的一个远景。两个都在情景再现的录像带上。当时我们是想事后再决定用哪个。&rdo;
&ldo;好,现在告诉我,你那个镜头在情景再现的录像带的哪里?就是那段用来匹配‐‐怎么说的来着?&rdo;
&ldo;溶暗。不过我没听懂你的问题。&rdo;
他重复了一遍。
&ldo;你是说在录像中处于什么位置吧?&rdo;他点点头,我便回答道:&ldo;很靠后,大体上靠近末尾。拍那个之前我们已经拍了很多。&rdo;
&ldo;之后你们对录像带做了什么?&rdo;
&ldo;什么之后?&rdo;
&ldo;做完溶暗之后。&rdo;
&ldo;放回我包里了。&rdo;
&ldo;很好。&rdo;他又饮了一口摩尔森。&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就没有了啊。&rdo;我有点不耐烦了。&ldo;拜托,尼克。你到底要干吗?&rdo;
他脸上闪过一丝坚定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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