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认准了苏幸川会对他百依百顺。“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醒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把早餐送过去,这样可以吗?”李暄一开心,眸子就亮晶晶的。“可以,”他侧过身子,恋恋不舍地说:“那我回去睡觉了。”苏幸川目送他。李暄往门口的方向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苏幸川喊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转身,苏幸川就从后面抱住他。“再亲一下。”苏幸川哑声说。李暄立即转过来,扑到苏幸川身上,捧着苏幸川的脸主动亲他。李暄问:“你今晚会梦到我吗?”“我一直梦到你。”苏幸川看着李暄走进宿舍楼。心情依然雀跃着。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刚确认关系的这两天,苏幸川还算克制,李暄也偶尔害羞,两个人也就止于接吻。直到第五天,苏幸川的妈妈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李暄着急了,直接坐到苏幸川怀里,嘴角下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用口型说:“不准回家!”苏幸川只好继续找借口,搪塞母亲。母亲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挂了电话,苏幸川搂住李暄的腰,略显怔忡,他还没想好怎么和他父母说这件事。李暄让他暂时不要说,语气充满孩子气:“我们先开开心心地谈恋爱嘛,不要想那么多。”苏幸川失笑:“好吧。”李暄靠在苏幸川的肩头,忽然问:“苏幸川,你说你一直梦到我,你梦到什么了?”他直勾勾地望着苏幸川。苏幸川就快要回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苏幸川原本搭在他后腰上的手,慢慢下滑,“你想知道?”李暄又害羞了,一把熊抱住苏幸川,避开苏幸川的灼热目光,闷声说:“想知道。”他说话不爱带主语。听起来就更嗲。梦中全是李暄的声音。他太爱撒娇了,说话总是压着喉咙,黏黏糊糊的,尾音拖得长长,尤其是抱着苏幸川时,呼吸都喷洒在苏幸川的耳廓,还要扭动身体,小腿擦着苏幸川的腿晃来晃去。苏幸川感觉那画面一阵清晰一阵模糊。过了七年,很多细节都丢失了。他想回忆他第一次带着李暄住酒店的画面,可是事与愿违,脑海中突然放映起分手的画面,那天他抓着李暄的胳膊,红着眼问他:“发生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宝宝,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分手好不好?”李暄的眼泪比苏幸川先落下来。他好像在害怕,但始终不肯说出他在怕什么,他只是哽咽着说:“不行,不行……”他用力挣脱出苏幸川的怀抱。“分手吧,苏幸川。”“李暄”苏幸川睁开眼,喘息未定,额上有一层冷汗,他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是他的家,不是和李暄第一次去的江城市中心的酒店房间,也不是a大校园。又做梦了。苏幸川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耳边正在振动的手机闹铃,伸手关闭。七点二十,起来上班。距离私馔餐厅不欢而散的饭局,已经过去一周,他仍然在中晋驻场尽调。和徐正东没有预想之中的摩擦。他太忙了,徐正东更忙,出差了几天,又为了公司上市连轴转地开会。直到今天,徐正东从会议室出来时,秘书正在和苏幸川电话沟通市场调研的事。他才想起来苏幸川。他来到苏幸川暂待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苏幸川正在里面写报告,徐正东径直走了进来,苏幸川立即起身,喊了一声“徐总”。他表现得很客气,但脸上没有表情。徐正东虽然不需要他改口喊舅舅,但也没想到还是一声冷冰冰的“徐总”。徐正东微微迟疑,他还以为苏幸川和小暄的关系必然已经恢复如初,难道不可能吧,他都给他俩营造那么好的相处环境了,要是这样都不能和好,只能说明,这俩小孩就是没有缘分。难道真是他看走眼了?他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问了几句上市的事宜,就直接切入正题。“小暄这几天去深圳培训了,一个什么融合项目的培训,昨天才回来。”他想找个话题。可是从苏幸川的视角里听这几句话,只能听出徐正东在向他炫耀,是一种示威和压制。他低头整理纸质文件,“是吗?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天他没和李暄联系过,即使他频繁梦到七年前的历历往事,但实在没有立场去打扰李暄的生活。徐正东见苏幸川一脸落寞,顿时语塞。还真被他猜中了。没和好。所以这小子只敢在他面前豪言壮语,当着小暄的面,一句话都不敢说吗?徐正东气得血压高。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分手,这小子根本不适合小暄。他霍然起身,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甩手离开。“……”苏幸川愣在原地。他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就在这时,谢良给他发消息:[跟着我岳父岳母找了一趟大师算黄道吉日,终于把婚礼时间定下来了,大年初三。]苏幸川回复:[恭喜了,准新郎。]谢良:[珍惜自由吧,我这几天和我老婆去做婚检,做完婚检还不够,我老婆又让我今天去男科医院查一下精子质量,我根本不想去那种地方,但又不能不去,愁死我了。]苏幸川安慰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谢良:[我差点忘了,你才去那里挨了一刀哈哈哈,还是前男友操的刀。]苏幸川:[……]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谁都在他耳边念叨李暄?本来就忘不掉,现在更难过了。苏幸川坐在办公椅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然后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另一边的李暄刚下手术台。同样疲惫,坐在椅子里揉眉心。他这些日子都没睡好。和苏幸川分手之后,他一度非常缺乏安全感,原本不认床的,现在也变得认床,只在自己的那张睡了好多年的大床上才能睡着。出差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再加上他又有心事。那天他问苏幸川“我想知道我当初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苏幸川的回答是“重要”。难眠的夜里他一直反复想着这句话。可他一想到自己在思考“我和苏幸川是否还有可能”这种事时,就会陷入一种自责和自厌的情绪里,明明苏幸川有对象了,他竟然还会出现争取一把的念头,简直罪不可赦。他反复揉捏鼻梁,缓解头痛。可心绪一直无法安宁。直到另外一个医生喊他去门诊部,说是主任喊他过去,李暄立即起身。他穿过男科医院的玻璃天桥走廊来到门诊部,走到电梯门口准备去五楼,今天是工作日,来医院的患者不算太多,大厅还算安静。李暄戴着口罩,沉着脸,站在电梯门口。十几秒之后,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一男一女。李暄低着头,侧身走进去,刚按下五楼的按钮,像是突然想说什么,忽然抬起头,看向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两个人。那是……谢良?他不顾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直接走了出去,往前追了几步,仔细辨认。真的是谢良。谢良和穿着毛呢大衣的一个年轻女人走在一起,女人挎着谢良的胳膊,时不时转头笑着说几句话,谢良抬手搂住女人的腰。李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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