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死就是朕亡。”皇帝转眸,目光复杂地看着秦肆,“你曾教过朕,做大事之人绝对不能心软……你还记得吗?”大业还未成,多少局、多少事都还在等着他去处置,他根本不能沉浸在儿女情长当中。“我明白。”秦肆沉沉地应了一声,便自殿中走了出去。这院子外头,有一座孤零零立在雪中的朱红长亭子,旁处还有几颗开了微黄腊梅的树。冷风吹得梅花东飘西荡,飘飘呼呼的。他空荡的视线处,逐渐被白茫茫一片的似是鹅毛之物所覆盖。秦肆半晌才有些落寞地垂着首,半边脸都浸了一层欲语还休的复杂情绪。许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太重了,他肩膀的坚毅弧度都有些松懈了下来,看上去很是孤独寂寥。皇帝不知何时已独自一人去楼亭中喝着香茶了,前来禀告事物的宗元和锦衣卫指挥使二人,未能寻见皇帝,倒是寻见了御书房外头的秦肆。宗元和锦衣卫指挥使对视一眼,宗元就有些试探地朝着秦肆走了过去,咧开嘴嘿嘿一笑,“督主,是属下来了。”秦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过多反应。宗元觑着秦肆的面色,眸中隐约有些不忍心。他还不知青黛已不在诏狱,只知昨夜诏狱失了火。宗元虽以前对青黛有些意见,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改观了,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督主……那女人即使真对兰妃下了毒,凭督主的权势,要将事情遮掩过去,简直易如反掌。”“督主您何不……”还未待宗元将话语说完,秦肆便阴阴地看了过来,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也想入诏狱吗?”宗元差点没被秦肆阴冷的眼风削成片,他两眼一瞪,再怎么迟钝也知道秦肆发火了。他立即就闭口不言,不敢造次了。秦肆话落,便一挥衣袖、冷漠地转身朝着屋中而去。宗元大气不敢出,眼巴巴地目送着秦肆离去。不远处的锦衣卫指挥使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宗元的肩膀,叹气道:“你还是愚笨。”说罢,锦衣卫指挥使摇摇头做惋惜状,也跟着秦肆离去了。宗元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眼瞧着自己被嘲笑了一遍,不禁心头怒火直窜。他跟在指挥使的后头,低声骂道:“你他娘的在打什么哑谜?”锦衣卫指挥使的话从前头悠悠地传过来,“自己悟去罢。”时机未到虽说晚冬初春的景象,繁杂的世间还是附着一层薄蒙蒙的霜气,只是那刚出头的竹笋与新叶青葱的枝杈倒显得春意盎然。今日的天气还是不错的,大雪洗去了不少脏秽,满世界都残余着晶莹。梁王此时正从太后的寿安宫里请安完出来,一路不疾不徐地坐着马车回到了梁王府前。马车刚刚挺稳,梁王府中侍卫就赶紧上前来报,“殿下,柳大人已在府中等候您多时了。”刚下马车的梁王闻言还有些诧异,转眼间又似是明白了原委,便入了府中去。梁王遣去前来侍奉的下人,只身一人来到见客的明间处。还未完全走近,就见明间里,柳玉正微垂着首端坐着。他一身白色华裾,精致的面容,琥珀眼眸,满头青丝只用一支雕花木簪挽起,并无其他装饰。一丫鬟正端着香茶奉上去,柳玉回过神轻声谢过。丫鬟头埋得有些低,也遮隐不住脸颊那桃粉一般的害羞颜色。她抬头看了柳玉一眼,又羞涩地离去了。梁王见状,嘴角隐约扬起一点轻蔑的弧度,在徐徐地走上前去时又换了一副表情,笑道:“原是柳侍郎大驾光临。”柳玉听闻声响,随即立起身作揖道:“下官不敢当。”他稍稍抬起眼来,就开始端详着身前的梁王。梁王一身正气,剑眉星目,俨然一副正面人士的模样。只可惜这副皮囊底下,也埋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肮脏心事。朝廷重臣,多少都是知道皇宫几十年来的纷争。后宫妃子争宠,兄弟为了皇位反目成仇,前人之鉴难道还少吗?梁王处事不惊,遇事冷静,心思十分缜密。若是与当朝皇帝一相比,的确是梁王更加适合皇帝的人选。若不是因为皇帝是嫡长子,这个位置哪能轮到他来当?可又有谁人敢在正面上多说一句,只怕是还未有些风吹草动,便会被人察觉,到时只怕人头落地的惩罚都是轻的。“侍郎此次来寻本王有何事?”梁王的话语将柳玉从他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再次回神,梁王就已经坐到了主位上,指腹捏起茶杯盖,饮着杯中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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