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用力吐出一口浊气,费了十二分的劲儿忍了,开车慢慢跟在一旁,随着她走。
&ldo;你上车。&rdo;
&ldo;……上车行不行?&rdo;
&ldo;有事上车说。&rdo;
&ldo;喂!别走了。&rdo;
终于没了耐xg:
&ldo;杜若chun,再不上车我走了,这地方乱,你要出了事,是我亏还是你亏啊!&rdo;
杜若突然停下,原地站了几秒,做心理斗争,跟他赌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最终,她上了车。
景明气顺了半点儿,可还是恼,道:&ldo;不是说了让你在停车场等?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rdo;
杜若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他。
他刚要发作,一转眼却见她眼睫毛是湿的,嘴唇也瘪得紧。
哭过?
他愣了一愣,抿紧嘴唇,不吭气了。
发动跑车,重新上了主路。
开过两条街了,他才稀疏平常地问:&ldo;不是说了让你在停车场等‐‐&rdo;
&ldo;我在。&rdo;杜若打断,&ldo;是你忘了。&rdo;
景明再度一愣,脑子转个弯,彻底明白了。
他还真不是把她忘了,而是那时他看错了时间,以为还早,没到零点。所以先送了闵恩竹回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他还以为她不打招呼先走了。
&ldo;我……没忘。&rdo;他抬起一只手,心虚地揉了揉眉毛,&ldo;看错时间了,以为才十一点。&rdo;
杜若不搭理他。
他理亏,也不再开口。
两人回家,下车,进屋,上楼,各自回房。
沉默无话。
第二天早餐时,明伊问杜若和景明昨晚玩得怎么样。
景明咬着三明治,不吭声。
杜若说:&ldo;大家去唱歌了。&rdo;
&ldo;热闹吗?&rdo;
&ldo;嗯。&rdo;
明伊笑着又问景明:&ldo;小若唱歌好听吗?&rdo;
景明拧了下眉,含混地&ldo;嗯&rdo;一声:&ldo;还行吧。&rdo;
明伊:&ldo;小若不等吃中饭了再走?&rdo;
杜若:&ldo;吃完早饭就走啦,想早点儿回学校。&rdo;
明伊没挽留,看景明:&ldo;你也早点回校,送小若回去。&rdo;
景明一反常态地没反对。
早餐后,他开车带杜若一道回校,跟上次一样,车停在校外的路边。杜若收好东西下车,他扬长而去。
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讲,谁也不理谁。
杜若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远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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