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乔轻就更不敢睡了,后来大概是被乔妈妈发现了异样,主动来了她的房间:
“那我陪你睡,明早也好叫你起床。”
乔轻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在路灯下泛着白色光芒的雪花,和妈妈说:
“我那时候捧着血肉模糊的小松鼠,我不害怕,但是我现在害怕了。”
这个阴影像是留在了乔轻的心里,挥之不去,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乔妈妈知道那时候的事情,给她掐好被角:“外婆走的时候,我也会时常觉得害怕,有时候要抱着你爸爸才能睡,后来你爸爸和我说,外婆是很心疼我的,是会守护我的。”
乔妈妈知道乔轻最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像是变得更加内向,和不愿意说话,为此丈夫还曾经和自己说过要不要送去看心理医生,乔妈妈认为,这也许是她人生里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不管是乔奕泽,还是那只死于非命的小松鼠。
而此时的乔轻并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高速路上,乔奕泽乘坐的大巴车,刚刚穿越了浓雾迷漫的湖南,错过了最近距离的一个服务区。
司机先生为了早些穿过浓雾,往返多拉几趟,躲过了沿途的协查员……
——
这场大雪一两下了两天,中间偶有隔断,但凌晨一到,很快就能堆积起来,乔轻去学校的时候,雪已经堆的厚的,她在稿纸上算了算时间,乔奕泽离开这里已经四天了,她还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对一个人无穷无尽的思念,渐渐的烙在了心上,成了一种习惯。
趁着课间操的时间,贝海芋拉上乔轻去了学校的乒乓球桌,那是全部都是雪,很厚,贝海芋忙着捏雪人,和她聊天:
“乔轻,你捏的是什么,还有尾巴?”
乔轻捏的形似,捧起来宝贝一样的给贝海芋看了一眼:“小松鼠。”
有几个男生从他们身边走过,顺便捧走了一大把雪,看了一眼贝海芋手上的小雪人,嘲笑:
“你捏的丑死了。”
贝海芋给了对方一个大白眼,拉着乔轻要走,两个女孩子捧着雪团上了楼,乔轻就被神色凝重的班主任叫道了办公室。
乔办公室里很温暖,有老师在里面开了暖炉,乔轻一进去,就在那里见到了乔景延,那个人坐在椅子上,像棵松一眼的,坐的很端正,老师把乔轻拉过去,还未出声,感官尤其敏感的乔景延马上就站了起来,喊她:
“乔妹妹。”
“是乔奕泽来电话了吗?”
乔轻以为是乔奕泽来电话了,全然忘记手里还在捧着雪,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迫不及待的问:
“我能不能和他打电话,他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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